台灣潛艦國造海昌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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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中船屢屢實驗建造潛艦殼體的相關技術,在台灣欠缺潛艦設計、研發、整合經驗以及缺乏各種關鍵裝備、作戰武器的情況下,任何自行研發潛艦的任何行動將困難重重且所 ...   台灣自製潛艦案(2010年以後)(Part1) 台灣推動「潛艦國造」曾考慮利用台灣海軍手中的海龍級潛艦藍圖為基礎來開發。

台灣造船廠(原中國造船廠)在2002年10月公開的「潛龍計畫」所完成的潛艦結構施工模型,陳列在高雄廠區。

左為包含魚雷管的艦首段,右為安裝輪機的耐壓殼段,這兩個部位是潛艦耐壓結構體中施工最困難的部位。

(上與下)2016年5月17日對外開放的「左營海軍故事館」中展出的「自製潛艦」的概念模型。

攝於2016年11月11日。

2016年6月20日台灣海軍公布的未來造艦計畫中的「潛艦國造」示意圖。

台灣海軍將這一輪潛艦國造稱為「海昌計畫」 2016年9月16日開幕的第一屆「高雄國際海事船舶暨國防工業展」中,台灣國際造船展出國產潛艦模型, 整體外型幾乎全盤仿照劍龍級潛艦。

雖然荷蘭方面拒絕提供劍龍級潛艦的完整設計與使用許可, 台灣IDS自製防禦潛艦計畫仍參照劍龍級的構型並沿用淚滴型船型,但細部設計與劍龍級不同, 因此不會侵犯荷蘭原廠的知識產權。

(上與下八張)從2017年1月到2018年7月,台灣為艦齡超過70年的美製海獅號(SS-791 ex-USSCutlass SS-478)柴電潛艦 進行了延壽翻修工程,恢復其下潛作業能力(至高150m)。

翻修海獅、海豹不僅是為了延長壽命直到國造潛艦服役, 也是為了IDS潛艦國造累積工程經驗、進行暖身。

照片攝於2019年9月28日海獅號完成改裝後在基隆 首次對公眾開放參觀活動。

    台船與中科院在2017年3月21日簽署的「潛艦國造合作備忘錄」,展示於左營軍區故事館。

攝於2020年6月25日。

     (1) (2)(3)(4)(5) (6) (7) (潛艦產業園區) 關於「自製潛艦」(由本國主導專案、外國廠商協助) 由於2000年代台灣向美國購買潛艦的「光華八號」計畫因為與台美雙方對價格無法達成共識、美國海軍對於提供潛艦機敏技術的態度消極被動、台灣內部政治干擾等因素,長年無法突破,因此當時台灣內部就傳出自行主導研製潛艦的呼聲。

在2002年10月中船公開「潛龍計畫」時,也表示中船已經擬訂與台灣海軍的「軍售潛艦合作建造模式構想」計畫書,並且已經與中科院等單位研究國產潛艦的可能性,遂決定分別針對潛艦平台、戰鬥系統和通訊電子三部份組成研發聯盟,以「潛龍計畫」為基礎進行發展,並將計畫名稱訂為自製防禦潛艦(Indigenous DefenceSubmarine,IDS),初期研究經費約需1億台幣左右(主要是台船自行研究建造潛艦結構的高張力鋼板加工和製造技術),全部由中船設法籌措。

在2004年11月 三大軍購政治風暴方興未艾之際,中科院曾提出一個完全自製潛艦的計畫,打算耗資40億美元,設計與建造1000噸級小型近岸潛艦,不過並沒有獲得政府相關單位的同意。

2000年代台灣首度政黨輪替以後,在經濟衰退、政黨意識型態鬥爭白熱化而導致專業不得不向政治低頭、各政黨競相討好選民而不見長遠考量的政策、 政府採購法案消極而只防弊不興利的大環境下,政府高層基於政黨政治、選舉、經濟與外交政策等考量,對於需要長時間大規模的若干國防投資項目十分不利。

而國防部與軍方以下等執行單位也經常面臨艱困的內外情況,政府高層往往僅有宣示而缺乏實質支持,國防經費沒有足額成長乃至開始緊縮,國防部本身也必須在行政院高層、民意和監察機關之間力求自保。

而拉法葉弊案的陰影猶在,軍方執行武器裝備建置案時,仍要面對軍火廠商透過政要、民意代表介入施壓,從2000年代以來無論是外購或自行研發案,都屢屢對這些計畫造成重大困擾甚至延宕;種種內憂外患的情況下,國防部與軍方在2000年代自然趨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迎合上意」的保守作風(例如在各方條件都不成熟的情況下政府高層強推募兵制又不增加國防預算總額 ,國防部與軍方卻消極照辦)。

從2000年代小布希政府宣布對台提供潛艦到2010年代初期,大約十幾年間台灣國防部的對外回應完全是以由美國軍售管道(FMS)獲得,而不是自己擔負管理責任、不確定性與失敗機率較高的「潛艦國造」,堪稱國防部與軍方在這種風氣環境下的必然作為。

如果台灣有決心自製潛艦,台灣政府高層(不是僅國防部)就必須長期堅持這項政策並挹注大筆資金(從無到有研製潛艦的時間超過台灣一位總統可能的八年最長任期),扛起潛艦案的管理責任,而且不能低估從無到有獲得潛艦所需的努力與代價。

台灣先前完全沒有建造過現代化潛艦(遑論自行設計),在毫無相關基礎的情況下,要一步到位、從無到有設計並產製一種能作戰的潛艦,自然必須面臨很高的風險。

一艘潛艦牽涉到大量台灣原本不具備的高端敏感技術,包括潛艦結構與平台設計、建造潛艦所需的材料與加工製造技術,以及艦上各項關鍵性裝備;即便獲得所有的關鍵技術並從國外引進潛艦所需的裝備,將這些整合成一艘完整且可作戰的潛艦,本身就是複雜而困難的大工程。

因此,台灣自行研製潛艦時,性能指標與裝備規格必須先求務實穩妥,先追求能造出基本上堪用的潛艦,而不是像澳洲當年追求許多頂尖的規格而引來許多麻煩。

  先前澳洲在沒有潛艦工業基礎的情況下,在1986年起野心勃勃從頭設計建造規格獨一無二的柯林斯級(Collins class)大型遠洋柴電潛艦,打算使用諸多獨步全球的創新規格,並趁機在澳洲本國建立潛艦產業;結果柯林斯級在1990年代後期陸續建成後,發現大量設計與施工瑕疵,由澳洲主導研製的新型潛艦作戰系統更以失敗解約收場。

澳洲在2001年與美國建立潛艦技術同盟,在美國的協助下對柯林斯級的艦體平台、諸多次系統進行了廣泛的修改,艦上的作戰、射控與武器也完全改用美製系統;透過不斷的投資,澳洲逐步改善柯林斯級艦隊的性能與出勤狀況,然而付出了極其昂貴的金錢與時間成本。

柯林斯潛艦艦隊到2012年底以後才算是具備較為理想的出勤效率以及完整的戰力(戰系翻新工程直到2016年才全部完成),然而澳洲早已在2008年的國防白皮書時,就開始規劃替換柯林斯級的再下一代潛艦。

而澳洲在研製潛艦時,從不需要面對政治風險,無論進口裝備與技術協助都毫無問題(甚至能與美國建立親密的潛艦技術聯盟),欠缺的只是本國的潛艦工業基礎以及型專案的管理經驗。

相形之下,台灣能投資於潛艦的資源少於澳洲,更面臨舉世罕見的外交與政治困境,先天與後天條件都遠不如澳洲;因此,台灣「潛艦國造」需承受的風險遠超過澳洲發展柯林斯級,甚至被外界認為可能在短期內就會失敗。

 最起碼,如果單純因為價格因素而轉向「潛艦國造」,絕對不是合理的心態;因為潛艦國造將面臨遠遠高於美方主導的風險與成敗壓力,更隱藏著許多現階段台灣 還沒有付出的直接與間接成本。

如果美會因為沒造過柴電潛艦而遭到台灣內部質疑,則更沒有理由期待沒有經驗與技術基礎的台灣,自行主導潛艦案一定能順利地在上級一開始想定的時程與預算內完成。

另外,如同先前台灣許多自行研製武器系統的經驗,如果台灣本身擁有這個領域相關的經驗與技術,則與國外廠商接觸談合作時,對方將更有意願與台灣方面進行合作交流。

潛艦領域通常是每個國家的頂級戰略技術領域,如果不是極為親密的盟邦,否則一般不會輕易同意進行這類核心技術的交流;例如1950年代後期,美國以經推出核子動力潛艦並在海上實際操作,而英國則只到陸地工程雛形的概念發展階段,但憑藉英美之間較為親密的盟邦關係,尤其是當時英國第一海相(First SeaLord)艾爾.蒙巴頓(LordLouis,EarlMountbatten)與美國海軍海軍作戰長(ChiefofNaval Operations)亞里.柏克將軍(Arleigh Burke)的良好私人關係,促使美國對英國輸出當時美國最新開發的第二代S5W壓水反應器的技術(原本美國海軍核子動力部門主管海曼.李高佛少將(HymanRickover)打算設下輸出限制),並促成英國首艘核子攻擊潛艦無畏號(HMS Dreadnought S-101)的問世。

而台灣對歐美國家沒有這樣緊密的盟邦關係,唯一讓對方產生有意願技術合作交流的情況,就是台灣本身在這個領域也具備相當的技術水平;例如,中科院研製天弓防空飛彈的前後,國外廠商對中科院的態度就完全不同,原本這些廠商不願意與中科院進行交流或讓中科院參觀自己的技術與設施,一旦看到中科院研製出天弓這樣等級的飛彈系統,這些廠商就願意讓中科院看他們的東西,交流及合作也都可以談(因為國外廠商也想看中科院的技術與能量)。

2010年代以後美國政府方面對台灣潛艦案採取觀望態度,也是等到確信台灣潛艦案進展到有了確定可行的艦體設計,才願意談批准出口潛艦上的關鍵裝備(見下文),因為美國政府以經表明立場不會輸出潛艦平台本身的技術給台灣。

因此,台灣自行研製潛艦,並不是追求潛艦上每一個技術與裝備都能由台灣自行產製,而是在研製過程中累積本身對潛艦領域的技術與能力,提高自身與國外廠商洽談合作引進關鍵技術的籌碼;當台灣潛艦計畫進展到某種程度,再與國外廠商談技術合作或引進,就會相對容易。

研製潛艦與水面艦的不同 潛艦整個結構、外殼以及內部所有讓海水流通的管道和水櫃,都要能承受深水的高壓;潛艦深度每增加10公尺,承受的水壓就增加約一大氣壓。

現代作戰潛艦要使用20至40年,即便到壽命末期也必須至少潛至150公尺,剛建成時約要能承受700公尺深度的水壓(約每平方公尺承受700公噸重的壓力)而不破裂,潛艦每一吋外殼與管道都要承受這樣的高壓; 而一般水面船艦完全不會有這種承受高壓的需求。

因此,建造潛艦所需的鋼材種類、加工焊接以及壓力測試等技術,也都與建造水面船艦截然不同,需要從頭購置機具設備建置產能,並訓練具有高壓設備加工知識的專業人員,而台灣在這方面完全一片空白,需要花大錢、下大決心從頭建置。

依照台船資深工程人員對媒體透露,由於必須承受海中龐大水壓等因素,潛艦的製造標準必須比照製造飛機,每個螺絲「要轉幾圈」都必須嚴格規定;而每一名組裝員在施工時,旁邊也會配有另一名稽查員隨時檢查,不允許出錯。

建造潛艦需要進行單元部件與全艦的高壓測試,具有經驗的潛艦生產國具備完整能量;而對於接受完整技術轉移的授權生產國,或許可以考慮由授權原廠支援相關的測試研發作業,不見得要在本國從頭建立完整測試能量(只需要向原廠支付權利金或相關零件、服務費用),但台灣政治處境艱難,雖然引進各種不同來源的外商關鍵設備來完成潛艦,但無法保證能長期穩定獲得他國技術支援(而且潛艦是台灣自己整合的),勢必要從頭在台灣本土建立能量。

艦上作戰系統方面,潛艦的戰系主要偏向聲納信號處理,與水面船艦很不一樣(水面船艦戰系主要處理雷達)。

更重要的是,潛艦戰系對用電、冷卻的功率消耗十分嚴苛,這方面就與水面艦的戰系完全不同;因為柴電潛艦潛航後,只能靠功率小得多的主電池或AIP供電。

此外,潛艦一旦設計確定,就幾乎沒有改動外型與內部艙室結構的餘地。

一般水面船艦只有水線以下是在水流場裡,水線以下船型不能輕易變化,但上層建築改動、增添設備的餘裕較大;甚至發現設備過大時,還可以一定程度地改動內部艙室隔間。

而潛艦是完全在水體裡三度空間運動(航行操作與流體特性與水面上二度空間運動的水面船艦大不相同),所有設備都包在艦殼以內;因此,潛艦外型與尺度嚴格地制約了內部能裝容的設備品項與規格,兩者之間交互影響、牽一髮而動全身。

而潛艦內部結構都要承受高壓海水,因此都是難以更動的「承力結構」(水面船艦上部就會有相對較多的非承力結構),一旦設計定案就很難再改。

所以,潛艦從設計之初,艦上所有次系統裝備的規格(包括尺寸、重量、耗電、冷卻)就必須定義好,配合潛艦的內部容量與重量平衡;一旦設計定案乃至於付諸建造之後,可以改動的餘裕就微乎其微,建成後更不可能為了遷就設備而去調整艙室布置。

1980年代後期澳洲設計柯林斯級潛艦(Collinsclass)的時候,潛艦船型已經定案(完成了所有船模等流體測試),負責研製艦首聲納系統的法國低估了聲納系統尺寸,導致澳洲不得不修改柯林斯級的設計,艦體被迫加長,流體外型改變後沒有重做船模測試,實際完工試航才發現在特定航速下,艦首會產生一股紊流通過控制面與推進器,使得震動與噪音大增;往後澳洲花費了大量時間與資金來改善柯林斯的噪音問題。

而西班牙設計、建造S80A潛艦,也因為計算失誤,發現艦體浮力不足,被迫加長艦體,導致計畫嚴重超支,工程大幅落後。

因此,設計與建造潛艦的技術門檻遠高於水面船艦,設計要求也嚴格得多,容錯空間很小。

這就是為何台灣在朝向「潛艦國造」努力之後,最主要研究方向就是利用現有劍龍級潛艦的外型與結構設計,因為這是經過驗證與成熟的設計;如果迫不得已需要從頭設計,則挑戰性與風險都大幅提高,也更容易犯錯。

      2010年代:由「向美採購」轉向自製潛艦 2008年5月國民黨籍的馬英九總統上任後,繼續向美國求購潛艦;但稍後美國方面接替喬治.布希的歐巴馬政府卻完全將潛艦案擱置,這使得台灣政府方面又逐漸回到自行主導專案的趨勢(雖然台灣國防部一開始仍力主由美國方面主導)。

此外,2008年5月馬英九總統上任的第一任國安會秘書長的蘇起著重於改善兩岸關係,反對台灣海軍購買潛艦,因而反對台灣海軍購買潛艦,所以蘇起任職期間馬英九政府對於潛艦案的態度十分消極;直到2010年2月蘇起卸任,台灣內部反對購買潛艦的阻力才終於消失。

  依照美國防務新聞報導,美國前副助理國務卿薛瑞福(RandyShriver)、美國企業研究所研究員卜大年(DanBlumenthal)、2049計畫研究所(Project 2049Institute)主任石明凱(Mark Stokes)等曾擔任政府相關要職的台海局勢專家,在2009年2月底以「台灣國防工作組」(美國企業研究所與2049計畫研究所的一個合作項目)的名義訪問台灣,向台灣國防部就台灣國防未來前景進行研究分析簡報。

在這次簡報中,曾在前美國國防部任職的石明凱表示,台灣應放棄2001年以來要求美國政府提供完整柴電潛艦給台灣的計畫,這是行不通的;應該解開這個結,尋找一個比較可行的、符合軍事、政治、經濟現實的解決辦法,改由台灣自行負責建造潛艦。

石明凱在接受「美國之音」採訪時進一步說明,他表示「並不是要台灣完全放棄目前的努力,但是應該要進行評估,看是否有其他得到潛艦的方法。

美國應和台灣共同合作,尋找一個比較可行的解決辦法」。

石明凱表示,從前總統喬治.布希總統於2001年批准向台灣供應潛艦到現在已經八年,雙方一直沒有取得很大進展;他認為,到某個階段就可能要說,這個辦法不是很有效,是不是應該試試其他的辦法?石明凱表示,目前台灣方面的作法是希望由美國海外軍售管道(FMS)負責,由美國設法從不同供應商取得完整潛艦,然後提供給台灣軍方;而石明凱提出的另一個可能辦法就是在美國的協助下,由台灣的單位自己負責整合潛艦,「讓台灣為自己的潛艦項目擔負風險和責任」;而美國國防產業可以和台灣合作,並從旁提供協助。

石明凱強調,這個模式並不是要讓台灣完全單獨負責建造潛艦,而是把潛艦項目的管理責任從美國轉移到台灣自己。

  在2011年9月中旬,台灣內部有新聞傳出台灣海軍透過民間造船業者,向美國以外的潛艦生產國接觸,尋求任何技術合作的可能性。

在2011年12月,美國民間機構人士表示,台灣國防部已經放棄從美國購買潛艦,改進行一個國產潛艦計畫,並設法從美國以外的國家尋求技術支援。

除了德國等歐洲柴電潛艦生產國之外,若干媒體甚至透露台灣與俄羅斯接觸,希望能獲得潛艦技術。

此外,部分未獲證實的民間消息也指出,美國國務院在得知台灣打算從其他管道獲得潛艦技術並在台灣本地建造之後,也曾討論對此案的立場(包括台灣可能仍需要從美國獲得的關鍵技術的輸出管制,及美方立場等問題)。

然而,即便中船屢屢實驗建造潛艦殼體的相關技術,在台灣欠缺潛艦設計、研發、整合經驗以及缺乏各種關鍵裝備、作戰武器的情況下,任何自行研發潛艦的任何行動將困難重重且所費不貲,而且必須尋求國外的現有潛艦關鍵技術。

在2012年2月下旬,台灣民間媒體有消息指出,台灣正積極準備自行籌建1000至1500噸級的中小型柴電潛艦,並設法從美國以外的第三國(如歐洲柴電潛艦生產國)獲得技術支援,隨後台船也在3月多次放出消息向政府喊話,並透過立委向政府與國防部表達立場。

然而,隨後國防部對相關外界消息的公開回應中,仍指出從美國軍售管道(FMS)爭取是第一優先,並對國內研發承造潛艦的能力表示憂慮。

在2012年3月底的公開說明中,國防部列舉台灣「潛艦國造」的三大隱憂:首先,台船缺乏潛艦完整細部藍圖與技術資料(含初步設計、構想、合約、細部設計與各項主、次系統藍圖)。

第二,台灣缺乏潛艦所需的各項關鍵性敏感裝備(含柴油主機、電瓶、俥葉、聲納、潛望鏡、戰鬥系統、消磁系統等);為了降低風險,國防部希望合約建造階段就能獲得各項關鍵設備的商源與「製造國輸出許可」保證。

第三,台灣缺乏建造潛艦所需的各種專業技術(包括施工技術、專業管理、系統整合、施工流程、驗收與測試等)。

國防部長高華柱表示,目前仍以循軍售管道向美國採購潛艦為首選,而經濟部與台船提出的「潛艦國造」可當「備案」 。

稍後2012年3月15日在立法院面對立委質詢時,高華柱對於潛艦國造的立場是並不樂觀,國防委員會國民黨籍立委林郁方表示「台船宣稱有能力自製潛艦是"盲勇總比膽小好"」,然而高華柱回應質詢時則不諱言表示台船有可能信心過度,軍方也擔心台船「糊塗膽大」,此一評論隨即引發若干爭議;而當時台灣海軍司令部參謀長黃曙光也表示,有關國軍潛艦國造,台船公司當初提出的報告不夠成熟,軍方看過基本資料後,認為國內能量還不足。

同時間台船董事長譚泰平則表示,台船對於製造潛艦載台有信心,但台船的確無法獲得潛艦所需的關鍵裝備與技術;此外,台船造商船可以向銀行借貸,但台船本身資本額只有75億新台幣不到,對於建造潛艦而言的確有困難(在光華八號計畫中,台灣海軍與美國方面對於「潛艦國造」所需的擴充產能與人員訓練投資,有360億台幣與720台幣等不同的數字估算)。

綜觀在高華柱擔任國防部長任內(2009至2013年),國防部對於「潛艦國造」的態度始終非常保留,仍希望能從美國獲得。

  2013年:首次官方的潛艦國造研究計畫 在2013年3月11日立法院國防委員會質詢時,國民黨國防委員林郁方表示,海軍司令部已向國防工業發展基金會提出一份「潛艦國造關鍵技術」整合型研究計畫,為期三年並針對五大領域,總金額約新台幣1億4000萬元,從2013年開始執行,並鼓勵台船或聯設中心等台灣主要船艦設計、製造單位參與;而國防部長高華柱則表示支持海軍這項計畫,並打算藉此推動潛艦國造的相關工作。

依照初步計畫,「潛艦國造」方案首先以「國防工業發展基金會」(擁有約70億新台幣資金)的資源為基礎,另外在國防預算中編列超過100億新台幣,進行先期研究。

根據軍方透露,原本國防部保留用於美方第一階段可行性評估的一百多億新台幣預算有數年之久,但歐巴馬政府一直沒有回應,在2013年連發價書(LOA)都沒有提供,根本連執行的機會都沒有,因此這些第一階段評估的經費只好陸續繳回國庫。

不過在此同時,國防部也同時表示,潛艦是台灣對美國軍購的重要項目,無論是完全向外採購或自行研製,都需要美國方面的技術支持,因此國防部將繼續與美國方面溝通,務實地檢討相關籌獲作為。

對於潛艦國造,國防部也表示在落實與支持國防科技發展的前提下,會持續研究評估,並密切注意其發展和提供相關協助。

由此可見,雖然這是首度由軍方提案、由國防經費支持的潛艦國造案,但也只是一種可能性的研究評估作業,國防部並沒有完全放棄爭取原本請美國主導開發的方式。

而國防部長高華柱稍後也在接受質詢時表示,已經與美國方面提過台灣設法研製柴電潛艦的計畫,不過此時美方尚未回應。

根據初步評估,海軍認為台船已初步具備製造潛艦壓力殼的技術,但艦上關鍵的推進系統、戰鬥系統、聲納系統、魚雷武器系統等「紅區」關鍵技術仍沒有自行產製能力,需要由歐美先進國家輸入。

為此,台灣軍方透露已組成專案小組,準備在國際間(如德、義、俄等國)重金招聘潛艦關鍵技術人才來台,參與這項潛艦研發計畫。

台灣「潛艦國造」所需的各技術與裝備項目分為紅區、黃區、綠區三類,「紅區」為無自製能力、須向外尋求援助的技術,「黃區」為取得較為困難、但有自製潛力的部件;「綠區」則為可自行生產的設備。

此時國防部的目標,是自行研發1000至2000噸級的柴電潛艦,希望能在四年內建造第一艘1000噸級以上的原型潛艦。

對於未來國造潛艦的構型,台灣海軍官員則表示由於現階段研發工作才剛剛起步,目前仍難以預估;關鍵在於台灣能否獲得潛艦藍圖,以及能獲得哪些外來技術人才 。

由於台灣海軍當年從荷蘭購買兩艘海龍級柴電攻擊潛艦時也一併獲得了大部分的藍圖,因此以這些藍圖為基礎來發展「潛艦國造」計畫,被認為是一種可行性相對較高的方案。

海軍官員也表示,潛艦國造最後的生產數量由國防預算決定,而這項政策至少可為國內的國防與造船工業帶來2000至3000億新台幣的商機。

雖然打算推動潛艦國造的可行性評估,然而國防部隨後又在2013年4月中旬對外表示,仍持續向向美國爭取詢軍售管道出售台灣潛艦,並強調無論是潛艦國造或向國外採購,都需要美國的支持與協助,而國防部則持續與美國方面溝通,務實地檢討相關籌獲作為。

2014年:台灣展現獲得潛艦的決心 在2013年8月,台灣海軍陳永康上將接任海軍總司令,隨後積極規劃台灣海軍未來15到20年之內的艦隊汰換工作,包括潛艦。

在2014年1月,台灣海軍總部公布「未來15年兵力整建願景」,其中包括自行為二次大戰時代 開工建造的美製丁鱥級(TenchClass)柴電潛艦海獅號(SS-791ex-USSCutlassSS-478)與海豹號(SS-792 ex-USSTuskSS-426)進行大規模性能重建 ,稱為「茄比性能重建案」,包括更換潛艦壓力殼(過去台灣為這兩艦定期大修時就有相關經驗)、動力系統與偵搜射控系統等 ,使這兩艘老潛艦恢復做為訓練艦的功能,並培養建造潛艦所需的相關技術與經驗 ;此時海獅、海豹號由於過於老舊,只剩在水面下以呼吸管航行的能力,而不能進行真正的潛航,而艦上也失去了有效的偵測與射控能力,無法擔任訓練艦的功能。

台灣海軍並表示,如果美國遲遲沒有回應出售柴電潛艦的相關議題,潛艦就會轉為以國造為主。

台灣海軍司令部在2013年邀集軍事專家、造船界與學術界舉辦一次研討會,討論潛艦國造相關事宜,並打算在2014年就潛艦相關技術與專案管理層面進行另一次研討會,而台灣的造船工業協會則會在2014年6月以前提交一份潛艦國造的可行性評估報告。

在2013年11月底,台灣海軍司令陳永康親自主持潛艦國造學術研討會,邀請產官學界人士,就潛艦國造所需的技術整合項目發表論文。

會後台灣海軍依照各界提供的專業意見,由海發中心邀請船舶聯合設計中心等國內造船單位進入實質層面的討論,準備進入潛艦設計與關鍵技術的分析階段。

依照2014年2月下旬的消息,台灣軍方與造船、學術界接觸後,初步認為500噸級小型潛艇是適合的切入點,估計研製成本較低(只要花費100億新台幣),並能朝向水下無人載具的方向發展。

在2014年4月14日,媒體報導台灣國防部長嚴明表示將啟動潛艦國造計畫;軍方決策將領透漏,初步規劃建造4艘1500~2000噸級柴電潛艦,2016年建案呈報,希望2017年開始執行,之後花費四年構型設計,原型艦花費6年建造,並進行一年作戰測試,從計畫開始到首艦成軍花費11年 ,約在2028年左右成軍,四艘的預估總經費約1500~2000億新台幣。

在此計畫中,潛艦的載台設計打算由台灣海軍、台灣國際造船公司、聯合船舶設計發展中心共同參與,並尋求國外廠商協助台灣設計潛艦構型、壓力殼、推進系統等;作戰射控、武器系統等仍將循軍售管道(FMS)向美方爭取,中科院也將參與研發工作。

依照2014年9月底的新聞,台灣海軍潛艦計畫打算先建造四艘1500噸級中小型近海防禦型潛艦,平均每艘造價估計250億新台幣,首艘潛艦設計構型約需3至4年,建造首艦(原型艦)需4至5年,作戰測試1年後正式成軍。

首艦從構型設計到下水成軍時程約為8到10年,如果一切順利,民國104年(2015年)就建案編列預算,民國105年(2016年)開始執行構型設計,照預估時程最快可在民國114年(2025年)成軍。

4艘潛艦約需1500億新台幣,打算分20個年度編列,平均每年度編列70億元,台灣海軍評估認為可以由常規的年度預算支持,不需要編特別預算,也不會排擠到其他軍種預算。

此消息宣稱,這種1500噸型潛艦將採取務實作法,不追求最先進的技術與構型,可以建造上一代的構型,也不會裝備AIP。

在2014年9月8日,美國海軍作戰部長(ChiefsofNaval Operations,CNO)強納桑.葛林奈特(JonathanGreenert)在位於華盛頓的智庫機構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Carnegie EndowmentforInternational Peace)舉辦的「亞太再平衡」研討會中表示,先前曾與台灣方面陳永康上將針對台灣推動潛艦國造的議題進行對話(約為2014年前半),但不方便透露內容;這似乎意味著美國對於支持台灣自製潛艦的計畫,態度開始趨於正面。

主持該會議的包道格(Douglas Paal,2002至2006年曾任美國在台協會(AIT)台北辦事處處長)會後也表示,「亞太地區需要更多潛艦,提供台灣潛艦對美方有利;美台雙方在相同價值觀與共同利益下,美國可信任台灣維護區域的安全與穩定」。

在2014年9月9日,台灣立法委員組成的「台美國會議員聯誼會」拜會美國國務院、國防部官員與國會議員,率隊的國民黨立法委員林郁方表示:「美國已開始嚴肅看待台灣的潛艦國造案,美方以前可能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

依照2014年9月底台灣國防部的表示,此時潛艦項目正在審查系統分核,在2014年底前完成投資綱要計畫,民國104年(2015年)建案編列預算,民國105年(2016年)展開構型設計。

在2014年10月5日到7日於維吉尼亞州威廉斯堡市舉行的年度美台國防工業會議上,台灣方面向美方充分討論了台灣獲得潛艦的相關可能性;率團與會的台灣國防部軍備副部長邱國正美台國防工業會議上表示:「台灣期待獲得潛艦多年,至今遲未獲美國供售,因此已經正式啟動潛艦國造準備的工作」;而台灣代表團也傳達台灣海軍總司令陳永康上將「我們固然期待美國出售,但我們也有決心潛艦國造」的立場。

在2014年12月10日國防部常務次長高天忠於立法院表示:「我國確實曾私底下去探詢日本出售或引進建造潛艦技術的可能性」。

在2014年的國外訪查之後,台灣海軍做出初步結論;潛艦所需12大項裝備需自國外採購,其中11項需輸出許可,並且必須為這些需要輸出許可的項目,都規畫至少兩家商源。

在2014年11月24日到26日,台灣海軍舉行第2場潛艦國造管理研討會,總共有來自美國、德國、法國、瑞典、荷蘭、義大利、澳洲等國的潛艦相關廠商、學者、將領與技術專家參與,並邀請與會者實地考察台灣「潛艦國造」相關產業的潛力。

在2015年2月24日至27日,台灣海軍主辦「潛艦國造系列研討會」由繼任陳永康的海軍司令李喜明上將主持,連續三天進行關於潛艦國造的整合與動力等關鍵性技術研討,方向包括潛艦設計、推進系統製造以及系統整合等議題;在這次研討會中,有多家來自生產潛艦推進系統的製造商都提出專題報告,而中科院則提出所需要合作的技術項目,並據此與歐洲廠商討論。

前述三場由台灣海軍舉辦的大型研討會中,所獲得的意見都會被海軍納入「潛艦國造」的考量。

不過在這三場研討會中,雖然與會的相關製造廠商涵蓋到最末端、負責生產潛艦專用幫浦的小公司,然而美國的相關主承包商如通用動力(GD)都未出席;台灣軍方對此的解讀是,此時美國政府對於台灣潛艦國造政策是否支持,尚沒有達成共識,因此美國的潛艦主承包商自然不會在公開正式場合中出現。

台灣海軍方面表示,為了讓美國方面了解台灣「潛艦國造」的決,潛艦國造建案作業已經完成,先前已經在2014年4月30日公告「潛艦國造第一階段合約設計」,徵求各廠商提供資料心,並打算先以「國防工業發展基金會」來支應所需經費;在2015年底之前,針對「潛艦國造第一階段合約設計」進行公開招標選商,正式啟動潛艦國造的前置作業。

在2014年12月10日,台灣國防部常務次長高天忠在立法院國防外交委員會的「國防能量自主現狀及能量精進」專案報告中表示,台灣潛艦案傾向以台船作為主合約商,此時正在評估研發建造能量,隨後第一階段目標是合約設計,預計在民國105(2016)到民國108年(2019年)進行,完成潛艦的設計,而首艘原型潛艦估計要花費5年建造,因此從設計到首艦建成約需10年時間(約到民國113年,2024年)。

此外,當天高天忠也於立法院透露,台灣確實曾私底下去探詢日本出售或引進建造潛艦技術的可能性。

依照立院國防委員會在2014年12月底對國防部質詢的消息,「潛艦國造合約設計」階段的總預算約30億新台幣,2016到2019年執行;而國防部則在2015年先從「國防工業發展基金會」撥款約1000餘萬新台幣,補助海軍司令部執行「潛艦國造合約設計」的先期準備工作。

而潛艦關鍵技術方面,國防委員林郁方表示中科院有10到12類作戰裝備有自行研製能力,包括「光學潛望鏡」、「通信系統」和「聲納系統」等,由中科院負責規劃、研發與系統整合;而有些項目國內研發能量可能不足,例如潛艦聲納系統(包含艦首主/被動聲納、截收聲納、被動陣列聲納等)。

中科院院長張冠群在接受質詢時表示,中科院已針對「潛艦國造」各項裝備的國內產能與技術風險進行了分析,有1到2個項目國內技術成熟度比較不足,而中科院已經擬定了備案和策略,透過技術引進或合作的方式來解決。

在2015年8月底國防部送至立法院的民國105年度(2016年)國防預算中,包括5億多新台幣的潛艦第一階段合約設計經費(總預算30億新台幣);而同時送到立法院的還包括國防部「五年兵力整建及施政計畫報告」,其中提到國軍計畫興建配備長程魚雷、攻船飛彈的柴電潛艦,並啟動第一階段合約設計。

在2015年12月1日,位於華盛頓的智庫機構2049計畫研究所(Project2049 Institute,2018年1月成立,主要研究亞洲事務,第一任執行長是曾負責東亞和太平洋事務的前國務院助卿蘭道爾·薛瑞福(Randall G.Schriver),重要成員包括前美國副國務卿阿米·塔吉(Richard LeeArmitage))舉辦的一場研討會「A DeepDive:R.O.C.FutureSubmarineProgram」中,台灣海軍少將楊大衛(RearAdm.DavidT.W. Yang)表示,此時台灣雖然已經在進行國產防禦型潛艦(IndigenousDefenseSubmarine,IDS)計畫,但美國仍然是主要選項之一,持續透過FMS向美國爭取引進以及自製計畫同時並行。

在2016年2月18日,台灣國防部採購室公布「潛艦國造委託規劃設計」的預告公告,經費總額26億3512萬元新台幣,5月開標,6月截止收件。

  「潛艦國造」熱身:茄比級潛艦性能重建案 依照台灣海軍最初規劃,海獅號、海豹號重建性能的工程預定於2015年下半展開,由台船負責。

翻修海獅、海豹號的預算規模最初為4.5億新台幣,在民國104年(2015年)國防預算報告書中記載,由於翻修幅度擴大,預算增為將近8億台幣,在民國104到105年執行。

在2015年2月下旬,消息傳出「茄比性能重建案」面臨擱置;由台灣國際造船領軍的逆向工程評估小組(包含中科院、聯合船舶設計中心等)以及相關國內廠商(如東元機電)評估之後,認為所有設備、零組件與壓力殼都是在現有市場找不到的消失性商源,完全必須以純手工特別訂製,光是設備、管線所需的經費就肯定超過海軍的8億台幣預算上限(包含人工與技術等,總成本至少超過10億新台幣)。

由於台灣海軍執行海獅、海豹號性能重建方案是以每年的經常性維持費用來支應,而非獨立的專案,因此預算彈性小,預算規模不可能高於8億新台幣;但台船是上市公司,不能接賠本生意,導致這項性能重建案面臨瓶頸。

不過3月上旬國防部長高廣圻在立法院接受質詢時表示,海獅、海豹潛艦升級案仍在進行,現在只是要與台灣造船公司做更清楚的討論,降低風險並使作業更順利;而後勤次長尚永強中將則解釋,海獅、海豹潛艦大修案的主要修理項目由海軍自身的造船廠負責,一些無法處理的部分才發包給台船,並在海軍協助之下完成;尚永強也表示,海軍與台船針對施工方式進行多次討論,有2個項目台船尚未報價,完成報價之後整個升級計畫就會出爐,再依照政府採購法後續送審。

在2015年3月23日,台灣媒體報導台灣海軍和台船對於「茄比性能重建案」的執行方式有諸多歧見;為了解決艦殼過於老舊的失圓問題,艦尾段艦殼必須整段更新。

台灣海軍堅持在卸除艦尾段時,必須採用環切工法一次卸除;然而台船擔心由於海獅、海豹殼體過於老舊,拆下來更新後可能裝不回去,主張採用局部工法來更新艦尾段,不過台灣海軍擔心局部工法會導致艦體更加失圓而拒絕。

台灣海軍堅持如果卸除艦尾整修後裝不回去,台船需要負賠償責任,然而台船對此並不情願。

據媒體報導,台船董事長賴杉桂曾向立委說明台船承接海獅、海豹潛艦維修案的風險與期望,有立委表示由於海獅、海豹潛艦已經老舊不堪,建議可將這兩艦作為維修實驗艦,由台船按海軍要求的環切工法施工;若施工後裝不回去,由於這兩艘舊潛艦已無戰訓價值,沒有再服現役的必要,建議直接轉讓台船累積潛艦國造經驗的平台。

對於這種觀點,媒體轉述某台灣海軍將領表示不可能接受,海獅、海豹仍有作為人員訓練的價值,在獲得新潛艦之前都有用處,報廢與否並非海軍單方面可決定;因此將來正式簽署海獅、海豹的維修合約時,必定有懲罰條款,明定廠商結案後若船艦無法達成性能目標,必須依約賠償;該將領也表示,目前只是以台灣作為執行海獅、海豹維修工作的主要評估對象(台灣目前只有台船具有條件),並非確定就是由台船承造,並暗示此案也有其他人有興趣,不否認有國外廠商被納入評估。

依照外界推測,「茄比性能重建案」除了海軍與台船對價格和責任無法達成共識、接替陳永康的台灣海軍司令李喜明對此沒那麼支持之外,最初海軍提出「茄比性能重建案」的主要動機是因應國防部規劃進一步裁軍的「勇固案」;由於「勇固案」會裁併、調整已經或即將不具備戰力的部隊,而老朽的海獅、海豹兩艘潛艦自然是被裁撤的對象,如此兩艘潛艦編制超過160名人員以及潛艦戰隊相關人員都將喪失,超過台灣潛艦部隊員額一半;即便日後台灣海軍獲得新潛艦,國防部也不會再增加海軍員額編制,而要海軍以現有人力自行吸收。

為此,台灣海軍才提出「茄比性能重建案」,避免潛艦部隊一口氣被裁撤一半的危機;因此在「勇固案」於2014年底塵埃落定之後,「茄比性能重建案」就相當於完成了背後真正的使命, 必要性大幅降低。

不過在2015年4月初海軍在立法院接受質詢時表示,「茄比性能重建案」並未叫停,只是需要跟廠商討論清楚;台灣海軍表示此時台灣廠商回報的工程項目都沒有大幅度的切割,只做局部切割,而海軍還宣稱已經掌握二十幾家歐洲船廠表達對此案的興趣。

海軍也表示,「茄比性能重建案」就是要讓台灣廠商證明有能力進行後續的「潛艦國造」,就從對茄比潛艦的維修開始。

在2016年11月15日,「上報」報導,經過海軍與台船2年來的評估討論後,在11月底簽署「茄比級潛艦深度大修工程」的合約,預算將近7億元新台幣(實際上雙方在12月簽署合約)。

依照「上報」等媒體引用海軍內部人士消息, 海軍確認無法照原構想進行「逆向工程」進行徹底翻修後,改用折衷的「深度大修」 來重建性能。

先前國防部長後勤次長曾在立法院公開表達,國外有許多船廠有能力維修「海獅」潛艦,也表達參與的興趣;然而海軍司令部在2015年8月26日公告「海獅艦大修委商案」、公開徵求廠商提案(含參考資料、計畫書等大綱性資料),結果只有台船一家船廠與海軍接觸,也只有台船符合資格,所以雙方就施工的項目與工法進行討論。

經過台船與台灣海軍針對「海獅號」潛艦深度大修的項目、施工方式、材料成本、其他風險等相當估算後,在2016年8月底進行議價,雙方最後同意以將近7億元新台幣的價格,由台船為「海獅號」潛艦深度大修更新工程,工程由台船與海軍左營基地潛修工程處合作完成 。

為了節省船塢費用以及水電等成本,此項翻修工程的地點在海軍左營基地左營基地潛艦修護工程處的「劍龍乾塢」)進行,所需的材料與設備就儲放在 潛艦修護工程處;台船人員為海獅號進行殼體更新、更換設備工程,而部分深度維修工作項目則由海軍潛艦維修中心自行施作 ,完工後進行水下測試,總工期18個月。

海獅號完成深度大修後,由海軍評估成效,再決定是否以相同方式對另一艘茄比級海豹號進行大修。

依照「上報」等媒體引用海軍內部人士消息,原本海軍提議以「艦尾段艦殼環切工法」 更換整個艦尾段艦殼,以解決茄比級潛艦艦殼老化「失圓」現象;但此方法成本較高( 粗估需要10餘億新台幣預算)且風險過大(新造船段可能無法接回原耐壓殼體),無人能保證其安全性,最後還是決定只局部重點切割並修補潛艦耐壓殼,使得潛艦外殼「失圓」現象不繼續惡化;同時,也更新部分艦上裝備,以維持基本的航行安全,主要項目包括壓縮空氣系統、部分操控系統零組件等,此外維修翻新應該也涵蓋電纜、管線等設施。

針對海獅潛艦的柴油主機,考慮到如果更換主機就需要對全艦配重平衡重新計算,工程較為複雜,因此只會重點更換部分主機零件來提升其效能。

「上報」引用消息人士指出,關於茄比級潛艦內部設備更新,經過台船評估後,整艘潛艦有一百多項零組件與設備需要維護或更換,包括全面更新老舊電纜線,而多數的耐壓管線、閥門都需要更新,各裝備管線的開關也太過老舊而需要更換;不過,雖然多數零組件的商源都已經消失很久,但由於這些都是老舊的機械式裝備,尋找替代品難度不高,因此台船才有把握能完成組件更新。

台灣海軍希望透過更新工程,在獲得新潛艦之前,讓「海獅」號潛艦繼續服役10年,擔負潛艦訓練、支援反潛作戰訓練等任務。

在2017年1月,海獅號進入海軍左營基地的 劍龍乾塢,在農曆新年後派工開始作業,施工期間乾塢上方蓋上帆布來實施保密遮蔽 。

在2018年7月初,海獅號完成船塢作業,隨後出塢展開試航,包括在100公尺以內的深度進行潛航測試。

在2018年9月中旬,媒體壹週刊報導海獅號已經在2018年中旬完成整修,並在近日於左營海軍基地持續進行測試,台灣海軍對測試結果表示滿意;依照此報導,海獅號翻修工程的實際總花費約6億多元新台幣。

依照2018年11月初蘋果日報的報導,民進黨立委黃偉哲透露,海獅潛艦的潛航檢測在月前完成,此時已經重返海軍潛艦訓練與戰備崗位;而海軍司令部也證實海獅潛艦目前已在戰鬥序列中,進行備戰任務。

依照2018年6月10日「上報」的報導,台灣海軍委託台船進行海獅號潛艦深度大修工程的同時,就一併培訓有關潛艦工程施作的相關技術人員,作為接下來劍龍級潛艦延壽案以及IDS自製防禦潛艦的施工主力。

「上報」引述海軍內部人士消息,台灣海軍規劃培育建造潛艦的技術人員,首先向台船推薦曾任潛艦艦長的退伍軍官,海軍「戰系工廠」退伍軍官以及曾參與潛艦大修工程的退伍軍士官,先以聘雇的方式,從2016年起參與海獅號潛艦的深度大修工程,由這些資深退伍人員帶領著台船招募的來技工執行工程,首先瞭解與熟悉潛艦結構的原理,並帶領台船新進人員累積的經驗。

海獅號潛艦深度大修工程告一段落後,該工作團隊與技術人員隨即轉劍龍級潛艦延壽案的工程中,在若干聘自國外的專業技術人員指導下,進行拆換管線、整修補強艦體結構等實際施作。

藉由劍龍級潛艦延壽案累積學習曲線。

待2020年IDS自製防禦潛艦完成設計、進入建造階段時,這批技術人員就會成為建造潛艦的主要班底。

  蔡英文時代的潛艦案發展 在2016年4月初,當選台灣總統(5月20日就任)的民進黨籍蔡英文宣示,上任後全力支持「潛艦國造」,粗估在接下來20年內投入8000億新台幣的經費來支持包含「潛艦國造」在內的海軍各項造艦案。

依照民進黨方面的概估,「潛艦國造」預計投資總額大約4000億元新台幣 (約134億美元),但海軍方面估計潛艦案的變數頗多,估計總經費有1000億新台幣的成長空間,整個研製時程會拉長到20年。

在2016年5月底蔡英文政府上任之際,台灣造船工會陸續披露台灣南部造船業者支持「國艦國造」的各種能量。

其中,慶富造船首先公布與美國的國家儀器(National Instruments)與和台灣學界合作研發的潛艦載台操作系統,整合了潛艦上90個載台系統(包含潛航、舵翼、電機等),只須8人就能操作潛艦,自動化程度相當高;整個潛艦載台操控系統分為充電系統、操控系統與動力系統等部分。

此外,慶富董事長陳全雄也表示,慶富已經掌握了潛艦校磁整磁技術。

(上與下)慶富船廠公開展示的「潛艦載台操作系統」   而已經在2000年代初期就開始投資發展潛艦建造技術的台船,也在2016年5月底首次對外公開於2002年「潛龍計畫」時試造的潛艦壓力殼段,包括機艙主馬達段及前部魚雷艙(含魚雷發射管)段,台船表示這兩段是潛艦壓力殼施工難度最大的部分。

台船同時表示,為了準備潛艦國造,高雄廠區已準備好潛艦專區,這是台船最隱密的廠區,另外也設置獨立的潛艦辦公室,以確保保密能力,此外還有潛艦的專案管制室。

台船表示希望潛艦國造能突破政府現有的採購法規,採一次標(包含設計與建造),讓台船能參與設計階段,而不要照慣例把合約設計與建造分成二部分;先前本國設計軍艦通常由「財團法人船舶暨海洋產業研發中心」(前身為財團法人聯合船舶設計發展中心)執行合約設計,完成後才由海軍發包給船廠建造。

值得注意的是,潛艦案涉及高端複雜的技術工藝,風險甚高;相對於潛艦競標案呼聲最高的台船與船舶中心,規模與經驗少得多的慶富船廠卻投入競逐。

慶富船廠從建造遠洋漁船起家,業務範圍也涵蓋國際貿易以及漁業 (旗下有國豐水產),總裁陳慶男與民進黨關係深厚,在陳水扁執政時代正式跨入100噸級海巡署巡邏艇建造以及海軍法製康定級巡防艦的後勤零件代理,在2014年下旬又取得台灣海軍建造六艘獵雷艦的合約(總值352.92億新台幣)。

在執行獵雷艦案時,慶富已經傳出財務吃緊,然而在2016年蔡英文上臺、民進黨重新執政之後,政治大環境對慶富再度有利,投入了潛艦國造案設計案的競標。

外傳慶富造船這次參與潛艦國造設計案的團隊,是由海軍退役的潛艦部隊軍官組成;例如,慶富造船在2016年5月底公布的潛艦載台操作系統,就是透過海軍退役軍官牽線引進技術,此顯控台也在同年9月首次舉行的高雄海事展中展出。

由於引進前海軍潛艦軍官組成的團隊,才讓慶富造船取得進入潛艦國造設計標案的資格。

  2016年7月:國內造艦能量評估 在2016年7月7日國防部向立法院報告的「從海軍15年兵力整建願景及國艦國造執行現況談國防產業自主之展望」指出,海軍規畫的未來15年新建兵力包括潛艦、新一代主戰艦艇、飛彈巡防艦、新型獵雷艦、高效能艦艇(陀江級)後續量產、兩棲直升機船塢運輸艦等型艦艇,採用批量、循環及長期方式規畫。

此報告並整理了水面艦與潛艦的國內產製能量盤點與執行現況。

潛艦國造方面,此報告指出國內現階段無潛艦設計與製造經驗,經國外技術協會執行「潛艦國造」產能評估後,在現有船廠基礎能力下,提升部分關鍵設備,透過與國外技術協助,並整合國內外商源,可達國造潛艦的目標。

報告中指出,「潛艦國造」計畫概略分為「設計」及「建造」兩個階段,設計階段重點在於獲得潛艦藍圖與設計方案並規劃使用的裝備構型,建造階段則依設計成果來執行。

此時,潛艦設計階段作業已經獲得立法院通過,預算30億新台幣,先後執行構想、初步、合約、細部等設計程序。

「設計階段」正依照程序進行採購招標作業,目前規劃由財團法人船舶暨海洋產業研發中心(SOIC,簡稱船舶中心)擔任設計主合約商 (不過台船也積極爭潛艦設計合約),中山科學研究院任戰系整合合約商;待設計作業完成後,就開始建造首艘國產潛艦。

在立法院質詢中,國防部表示民國106年度(2017年)的國防預算 (總共3300億新台幣),潛艦國造項目確認的就是設計階段的30億新台幣;而世界上所有有能力建造潛艦的國家,都已經派人前去諮詢。

先前海軍已經依據立法院第8屆第2會期外交及國防委員會第27次全體委員會決議事項,向「國防工業發展基金會」提出「潛艦國造設計能量評估研究」及「潛艦國造建造能量評估研究」計畫,於民國103年(2014年)分別委託財團法人船舶暨海洋產業研發中心(簡稱船舶中心)執行;民國104年(2015年)委由船舶中心執行「潛艦國造設計作業評估研究」,民國105至108年(2016至2019年)執行「潛艦國造建造作業評估研究」 並完成藍圖設計,總計投入經費3000萬餘新台幣。

在2016年7月中旬,船舶中心表示台灣「潛艦國造」將以現有的劍龍級的設計為基礎來發展。

船舶中心執行長柯永澤表示,潛艦設計領域明顯不同於水面艦,可容忍的餘裕極小。

水面艦重量如果與預期設計有所出入,只會反應在吃水深度的變化;但潛艦整個艦體排水量在外型設計時就已決定,獲得的浮力是固定的。

潛艦重量只要比原始設計誤差1%,可能就會浮不上來或潛不下去;此外,潛艦「重心」與「浮心」也要避免落差,否則會嚴重影響操縱性能與靜音性能。

因此,潛艦上所有裝備的重量與位置,都必須精密計算。

船舶中心董事長劉金源則表示,潛艦設計必須先確定能獲得的裝備,得知其體積重量等諸元,才能進行設計;但由於台灣政治情況困難,許多敏感裝備不易獲得,因此設計階段的四年執行時間(2016至2019年)其實相當緊迫。

在2016年9月16日開幕的第一屆「高雄國際海事船舶暨國防工業展」中,台船展出「國產潛艦」模型,外型幾乎全盤照搬劍龍級潛艦。

對於現階段國內的潛艦產製能量盤點,此報告將潛艦建造能量概略分為船廠設施、關鍵裝備、建造技術等部分。

在船廠設施方面,目前國內較具規模船廠,僅需修改調整部分廠房的設備,並增購若干機工具,即具備建造潛艦的能量。

在關鍵裝備方面,建造潛艦的物料、載臺裝備,總計有高張力鋼板等25類,經訪談後得知國內具潛在能量商源共19類,其餘6類(包含柴油主機等)可透過國外商源獲得。

在建造技術方面,國內船廠對於潛艦所需的特殊專業技術仍有不足,這部分可透過自力提升相關工技能量,或聘請國外專業技術人員來指導執行。

針對關鍵系統獲得,國內投入研發經費進行結構材料、壓力殼、天線單元、桅杆結構、戰鬥系統等相關研發,而國內無法自行研發部分計(含柴油主機)等6大項則透過外購獲得。

潛艦在設計階段就必須規劃使用的裝備構型,經檢討潛艦建造所需的裝備商源,大部分可由國內、外廠商提供,惟國內對關鍵系統的整合能量仍待提升。

在2016年9月16日開幕的第一屆「高雄國際海事船舶暨國防工業展」中,中科院就展出了自行研製的潛艦消音材料,其水下音頻插入損失量在6~18KHz的頻段平均值大於10dB,材料密度1~1.2g/立方公分,拉伸強度大於25kg/平方公分;此外,中科院也展出自製的透音複合材料(可作為聲納保護罩),採用高腐蝕、防水性能的乙烯基酯材料製造,製成強化玻璃纖維編紗束,另外也有助含浸或流動性能的纖維蓆,音頻損失小於2dB,耐壓強度大於100MPa。

另外,台灣海軍在對國內產業實力進行評估調查之後,認為業界許多公司雖不曾涉及造艦業務,但其領域的製造工藝水準卻可滿足潛艦所需;只要這些廠商獲得 潛艦建造產業的相關訣竅(know how),就有可能轉化成用於建造潛艦的技術。

例如屏東的銘榮元實業,是全球前五名的壓力容器製造商,專長是製造大型鍋爐、煉油廠管線等,所需面對的壓力比潛艦還要高 ;在2016年9月中旬的第一屆「高雄國際海事船舶暨國防工業展」中,榮元實業就展出以HSLA-80合金鋼材(常用於造艦,施工程序比HY-80簡化不少, 屈服強度與HY-80相當但整體強度稍低)製作的小尺度實潛艦結構體模型,鋼板由中鋼鋼材提供並經過水下震爆測試。

新竹必翔實業的磷酸鐵鋰電池,能量密度起傳統的鉛酸電池具備更高且相當安全,已經用在美國與俄羅斯的太空火箭上,未來也可以考慮用於國產潛艦上。

為了角逐潛艦設計合約,台船在2016年8月1日成立「台船潛艦發展中心」(SubmarineDevelopmentCenterofCSBC,簡稱 「潛發中心」或SDCC),前身可追溯到2001年時中船(原台船)成立的潛艦小組。

依照「上報」在2019年2月19日的報導,2014年國防部與海軍推動「潛艦國造」建造能量評估等研究,台船也配合政策,與海軍組小組到歐美國家訪問相關廠商並蒐集資料,同時台船也成立了「潛艦國造研發小組」,屬於臨時性任務編組;而SDCC就是將「潛艦國造研發小組」轉為正式單位。

SDCC下轄業務組、技術組及計畫管理組等。

在2016年7月11日,台灣國防部首度公布一項限制性招標的「艦艇設計服務顧問」標案,標的是「潛艦設計服務顧問」,分類是「技術檢定與分析服務 」,預定價值3.4億新台幣,在2016年8月投標 。

此案由於案名誤植,在2016年9月6日重新刊登招標公告,同年11月10日再次公告,2016年6月19日公告無法決標,2016年8月25日再度公告無法決標並且變更或取消採購計畫,可能是準備以其他名目另起爐灶,也可能是因為乏人問津而取消。

  2016年底:「潛艦國造委託規畫設計案」啟動 台灣海軍稱這一輪潛艦國造計畫為「海昌計畫」,在2014年4月正式啟動,此一名稱源於1960年代台灣國防部構建的特種作戰小型潛艇部隊;當時台灣國防部特種軍事情報室購過管道向義大利COS.MO.S公司購買4艘小型特戰潛爆艇,並自行仿造三艘同型小艇,在1964年正式編成「海昌隊」(1965年改稱「海昌艇隊」。

此種小型潛爆艇可搭載兩名潛水人員以及磁性水雷,靠近停泊的敵方船隻,將水雷偷偷布置在船底進行破壞。

「海昌艇隊」中華民國海軍史上第一批水下作戰船艇,也是台灣方面首次自製水下作戰船艇,成為「潛艦國造」使用此一計畫名稱的原因。

在2016年11月22日,台灣海軍司令部進行潛艦國造第一階段合約設計的主合約開標、參與投標廠商資格審查作業,最快在12月就會與得標廠商簽約 。

設計合約商會在合約生效的9個月內,要提出潛艦國造的主、次裝備的計畫書(包括關鍵裝備),並交給海軍進行審核。

依照海軍參謀長在11月17日於立法院接受質詢時表示,海軍會在設計合約生效的15個月內,分析與選定潛艦將採用的各項主要/次要裝備;如果全案順利,2017年有機會完成合約設計。

根據國防部預估時程,台灣海軍花費三年完成新型潛艦構型設計後,需要再花費五年時間建造原型艦,預計在2024年完成,2025年完成作戰測評後成軍。

依照「潛艦國造委託規畫設計案」的規劃,在2016年11月22日進行參與投標者的資格審查,通過審查的廠商在12月16日接受評選,在12月22日決定優先議約的廠商,並隨即議定合約並正式簽約。

「潛艦國造設計案」被簡稱為「潛艦國造第一階段合約設計」,總共分為 「前期準備」以及四個實質階段,四個實質階段分別是包括「構想設計」、「初步設計」、「合約設計」、「細部設計」,總共耗時四年(2017年1月到2020年12月)。

這些階段的工作內容與時間如下: 1.「準備階段」;選定廠商後,從2017年1月起展開,為期3個月(到2017年3月底)。

「準備階段」須完成「設計管理總計畫書」。

2.「構想設計」:執行期間為6個月(2017年3月底到9月底),工作包括潛艦主要構型研究(外型、船體線型、甲板隔艙、機艙、武裝配置等)、主要系統研究(潛航深度、速率、續航力、推進系統、電力系統、戰鬥系統、輔機系統等),並完成構想設計圖說以及必要的相關驗證工作;此階段完成後會產出潛艦國造的主、次裝備的計畫書(包括關鍵裝備),並交由海軍進行審核。

3.「初步設計」:執行期間為6個月(2017年9月底到2018年3月底),相關工作包括確認潛艦構想設計的尺寸、構型與設計基準,並對各項次系統進行研究與選定,此外還要研究全艦系統整合、工程與技術基準設定、戰鬥系統之間的整合。

4.「合約設計」:執行期間為一年(2018年3月底到2019年3月底)」,將先前「初步設計」的成果轉換成具體的技術文件與工程要求,並且撰寫建造工作所需的規範文件,以及為之後細部設計提供所需的技術資料(含船模試驗結果)。

5.「細部設計」:執行約一年又9個月(2019年3月底到2020年12月22日),將「合約設計」階段的成果發展成實施潛艦建造的詳細藍圖與資料,包含建造所需的裝備表、材料表、製造相關資料等等。

/// 對於「潛艦國造第一階段合約設計」費用,海軍總共申請新台幣29億7000多萬元新台幣,其中2017年度編7億9000餘萬元,但這支中有1億5000萬是跨年度編列,遭到立法院質疑;國民黨立委馬文君表示,國防部應以列舉明年度實際動支金額為主,而不是跨年度編列。

最後,立法院國防委員會決議刪減跨年度所編的1億5794萬元新台幣,並凍結5000萬元新台幣,等待國防部向立院外交及國防委員會報告後處理。

此外,立法院國防委員會也質疑前總統陳水扁執政時期,擬向美國採購柴電潛艦未果,但國防部在2017年度預算中仍象徵性編列潛艦採購預算五十萬元;海軍參謀長梅家樹則表示,這是每年都會編列的作業費,台灣籌獲潛艦仍是「軍購」與「國造」並行,且以「國造」為優先。

最後立法院國防委員會決定,將50萬元新台幣的購買潛艦經費從2017年度預算中刪除。

潛艦合約設計標 在2016年11月22日,台灣海軍在國防部採購室舉行了潛艦國造合約設計標案第一階段的廠商資格審查,包括財團法人船舶暨海洋產業研發中心(船舶中心)、台灣國際造船、慶富造船等三家公司機構參與投標。

依照台灣造船業界消息,在2016年8月時,經濟部協調台船與船舶中心合作組成團隊來參與競標,然而台船與船舶中心雙方都想成為潛艦合約設計的主合約商(台船還在8月1日成立潛艦發展中心來宣示決心),最後協調破局,雙方遂各自投標參與潛艦國造設計案,成為競爭者。

依照現行政府採購法規,若要集結台灣現在具有潛艦設計與製造潛能的不同公司來通力合作,恐怕會有問題:在「潛艦國造」一開始規劃時,打算將設計階段、製造階段分成兩個獨立的標案;例如在馬英九執政末期的國防部長高廣圻、副部長李喜明時代,原本計畫走台灣過去「國艦國造」的典型模式,由船舶中心進行合約設計,到建造階段再由台船負責。

等到2016年5月蔡英文政府上任後,新的總統府國安會高層規劃改由同一家機構統包潛艦設計與建造工作,以加快潛艦國造的期程,外界傳聞台灣軍方以海軍司令黃曙光是主張這種作法的代表性人物。

然而,若將潛艦設計、建造改成一併進行,依照台灣政府現有法規,競標落敗的廠商就不能再參與潛艦設計建造工作,這無論如何都會妨礙「潛艦國造」的執行。

台灣業界先前完全沒有設計與建造潛艦的相關經驗,國內設計軍艦經驗最豐富的是船舶中心,而台船擁有最多的軍艦建造實績,雙方各自單打獨鬥勢必難以完成難度甚高的潛艦案,勢必要通力合作;台灣造船界人士認為,以韓國在德國原廠授權下製造潛艦,以及澳洲國產柯林斯級潛艦等案例,光是在設計階段就需要近千位設計工程師。

而此時台灣造船業界中,以台船聘用400多位船艦設計師人數最多,但這樣的人力仍不足以應付潛艦設計工程;因此未來無論哪家廠商得標,都要尋求其他船廠或船舶中心的協助,集合台灣造船界所有的設計師之力,才能順利完成潛艦國造的設計工程。

依招「潛艦國造設計標案」標規定,參與競標者需提出潛艦設計企劃書、建造或設計1500噸船舶的證明、公司財力證明以及1000萬元新台幣的押標金等。

其中,繳交的文件需包含船舶實作與設計的證明資料,然而在2016年11月22日資格審查當天,船舶中心的投標資料中卻找不到要求的佐證資料。

當時主持資格審查的國防部人員還特別放寛標準,只要其他文件中板可以去證明實作設計的資料,也等同於該項文件,然而船舶中心在場的業務處人員卻遍尋不著,最後國防部只能宣布船舶中心因欠缺文件,無法通過資格審查,只有台船與慶富造船公司進入下一階段,向海軍提出潛艦設計企劃書說明審查。

原本台灣設計軍艦經驗最豐富的船舶中心因為文件不合要求而率先出局,令人大感意外。

在2016年12月16日,「潛艦國造委託規劃設計案決標」在高雄海軍造船發展中心展開評選審查,採最有利標案評選制度,投標廠商不需要先報價,由評選委員投票決定投標者評分之後,由國防部與最優先的廠商議價,而國防部的預算金額為25億9172萬8000元新台幣。

由於外界認為國防部編列的潛艦設計案預算偏低,因此台灣造船界預測議價空間有限,最後的決標金額應與預算額度相差不遠。

競標結果在12月22日揭曉,由台船獲勝並取得優先議約權。

依照合約內容,從12月22日起生效,四年內完成,履約截止日是民國109年(2020年)12月22日。

如同前述,在四年的合約執行期間內,得標廠商需完成潛艦構想設計、初步設計、合約設計以及最後的細部設計,最後產生潛艦的細部設計與施工方案。

完成合約設計後,首艘潛艦隨即進入建造階段,預計在2023年下水、2024年成軍。

如同前述,台船雖然有國內最豐富的造艦實績,但設計經驗最豐富的仍是船舶中心;因此台船獲得潛艦設計標之後,實務上還是必須與船舶中心合作,或直接挖角。

然而礙於政府採購法規設計,參與「潛艦設計案」投標的廠商如慶富或船舶中心,未來不能再參與潛艦的設計與建造工作,會妨礙潛艦國造工作(實務上最佳的辦法仍是以台船為核心,組成跨機構的「潛艦國造」團隊),台船表示將請律師就政府採購法研究如何解決。

台船核心人士也表示,海軍設計標案的25億餘新台幣預算其實不夠,台船的主要目標是在後來的建造階段,因此台船必須整合國內外資源,務實進行潛艦國造工作,而且仍需要國外廠商如美國的協助。

依照「上報」後續在2019年1月23日的報導,台船獲得價值25億9172萬多元潛艦「潛艦國造委託規劃設計案決標」之中,有部分關鍵組件交由中科院或國內廠商研發試製,共6億多元;潛艦作戰系統委由中科院尋找美國廠商規劃,分配到8億多元;此外,還有台船向國外招標的「技術顧問合約」,在2018年1月正式發包給設籍在英屬直不羅陀的Gavron Limited公司,約5.8億新台幣。

依照「上報」在2019年2月19日的報導,台船潛艦發展中心(SDCC)成立初期只編制20多位專責人員及國內外專家與顧問。

2016年底台船取得IDS設計標後,SDCC與台灣海軍拜訪歐美各國潛艦設計公司,進行「潛艦國造」的設計與建造作業評估;隨著IDS潛艦合約設計工作進展,SDCC的潛艦技術人員從原先的10多位逐步增加到近200名,因此台船比照過去海軍光華造艦計畫,建立造艦專案管制室(PMO),以協調、管制潛艦建造與技協等相關事務,有效進行整合、管理、協調、追蹤及控管等工作。

「上報」表示,承接潛艦設計建造業務後,台船比照國安單位建議的規格,建構了潛艦案資訊以及參與人員的保密措施,包括將參與潛艦案人員依機密等級分類;,負責設計人員都在具有雙重認證與人員識別管制的獨立辦公空間內作業,進出有雙重管制,並設置獨立的物料庫房。

潛艦設計辦公區域內採用封閉式網路,與外界網路實體隔離,內部的電腦未經授權就無法使用隨身碟。

此外,國安單位對於參與潛艦人員進行不定期查核與資訊保密檢查,確保安全防護無虞。

  潛艦國造初期預備工作 在2016年12月23日,監察院各常設委員會巡察行政院並舉行座談,國防及情報委員會召集人監委陳慶代表針對「潛艦國造及國機國造政策之相關議題」發問, 認為「潛艦國造」的不確性及風險性很高,耗資龐大,國防部需對此案的預算編列、計畫執行等多加留意;陳慶也表示「潛艦國造」最快要等到民國117年 (2028年)才能投入服役,這段期間海軍是否仍有外購潛艦之計畫,以及「潛艦國造」是否與對外軍購併行。

對於潛艦相關議題,國防部長馮世寬強調, 台灣採購國防武力之過程備極艱辛,以潛艦外購為例,至今已經是第16年;因此潛艦研發或有相當風險,但等台灣研發至相當階段,或許會有其他國家會主動洽談軍售 ,屆時對於潛艦籌獲方式(國造或外購)再做決議。

在2017年3月21日,台灣總統蔡英文至海軍左營基地水星碼頭親自主持「海軍106年敦睦遠航訓練支隊啟航歡送暨潛艦國造設計啟動及合作備忘錄簽署」儀式 ,這是台灣海軍首次敦睦遠航出發由總統親自主持,並由蔡英文親自簽署潛艦國造設計階段的合作備忘錄,以宣式「潛艦國造」決心; 與會人士包括國安會秘書長吳釗燮、國防部長馮世寬、中科院長張冠群以及台船董事長鄭文隆等人,場面隆重。

台船董事長鄭文隆受訪時表式,首艘國產潛艦預估最快八年內就能下水,10年內可望成軍。

而中科院副院長杲中興受訪則表示,潛艦國造的核心技術在於系統整合,個別的裝備可以外購或自行研製,但任何一個裝備改變都會造成影響,只有掌握系統整合的核心技術才能適應各裝裝備次系統的變化。

杲中興表式,未來中科院將協助台船做更深入的研究,由其是先前台灣從未做過的水下動態系統性能測試,初期藉由數學模型去運算, 一旦建立後就能在工程上得知「know-why」而不只是「know-how」。

  2017年8月23日台灣「新新聞週刊」報導,台灣潛艦計畫獲得重大突破,外型構型已經大致確認。

而台灣高層也證實,經過多方努力與接觸之後,艦上關鍵的紅區裝備(如作戰系統等)已經獲得多個國家廠商的支援,大致獲得確定,一部份已經簽約或者發出信用狀;考慮到中國可能的政治壓力,部分關鍵裝備的商源還有備案。

潛艦構型方面,台灣負責執行的台船參考國外相關柴電潛艦的構型,自力進行構型設計,估計此時可能以經進入水槽試驗、動態模型(Dynamic Model)測試階段,準備進行基本設計進行驗證與修正;而估計裝置魚雷管的艦首段魚雷、帆罩等處,因為造型較為複雜、不確定因素較多,是接下來研究與調整的重點。

台灣取得關鍵的「紅區裝備」之後,接下來最重要、最有挑戰性的工作,就是系統整合(System Integration),首先要進行系統模擬(System Simulation),透過系統性的模擬與測試來掌握相關數據,將各方面因素的可確定性提升到最高,如此才能將風險降到最低。

依照這項新聞,由於先前無法取得劍龍級潛艦的詳細設計藍圖與使用授權,台灣海軍將不會直接以劍龍級為藍本來仿製,而是自行設計研製一種新構型;建造潛艦用的鋼材確定是中鋼提供的HSLA系列高張力鋼板(台灣造艦計畫如潛艦、新型作戰艦體都將使用中鋼產製的HLLA系列鋼材),而台船對於建造潛艦結構的設計、施工、加工程序也以經有完善的準備。

台灣海軍在2018年8月6日在海軍司令部大門口啟用「新海軍啟航」碑,由蔡英文總統提字。

在2018年8月6日,蔡英文總統上午到台北大直海軍司令部,為安放在司令部大門口的「新海軍啟航」碑舉行揭牌典禮。

蔡英文致詞時表示,眾所皆知海軍需要潛艦戰力。

從1980年代末期的兩艘劍龍級潛艦後,台灣就再也沒有辦法經由對外採購獲得潛艦;走向國造,卻因為怕苦畏難,停滯不前;沒有決心、沒有信心,就沒有國防。

而今為新海軍啟航紀念碑揭牌,是宣示中華民國海軍及將邁入新時代,海軍的新時代由「潛艦國造」領航;潛艦國造不僅可以補強海軍水下戰力,更重要的是重新打造國軍「不怕苦」、「不畏難」的精神。

蔡英文說,現在我們的決心與信心,國際友人看到了;在國防部與海軍同仁的努力下,透過跨國合作,以及國內產官學界齊心協力,我們正在一一突破研發和製造的瓶頸;請海軍司令黃曙光盡全力,帶著所有海軍弟兄姊妹,達成任務。

不過,這天是海軍「八六海戰」43周年日,台灣海軍在這場海戰遭共軍擊沉劍門軍艦與章江軍艦,損失慘重,海軍總司令劉廣凱還為了這場敗仗下台;因此,選在這天舉行「新海軍啟航揭牌」活動,被許多老海軍批評「日子選得不太好」。

  尋求國外廠商合作的努力 在2018年7月9日,亞洲時報(Asia Time)一篇報導表示,台灣國產潛艦計畫面臨很大的困難。

一位台灣方面匿名受訪的國防部官員表示,台灣在尋找適合且可獲得的潛艦裝備時,遭遇很大的困難。

此報導指出,雖然美國2019財年國防授權法案中承諾協助台灣發展水下作戰與不對稱作戰的軍力,但美國本身不生產柴電潛艦,美國國防部也不支持發展柴電潛艦,這迫使台北方面只能向歐洲與日本尋求潛艦設計。

雖然近日荷蘭RH Marine答應協助台灣翻修兩艘海龍級潛艦,但這只是台灣向歐洲眾多廠商探詢時得到的極少數正面回應;多數歐洲潛艦相關廠商都拒絕對於台灣潛艦案發表評論,而歐洲國家都怕向台灣提供軍備會觸怒中國。

台灣防務官員表示,日本是獲得柴電潛艦技術的良好對象,然而日本同樣非常顧慮中國方面的反應;一位東京的軍事專家表示,除非獲得美國方面的強力保障,否則東京方面不太可能對台灣「開綠燈」。

此外,台灣潛艦案必須將許多來源不同的技術、裝備整合在一起(因為台灣無法獲得現成而完整的潛艦設計方案),本身的技術挑戰與風險極大;一位美國海軍戰爭學院(US NavalWarCollege)研究教授Lyle Goldstein向亞洲時報表示,台灣(對於整合許多來源的技術與裝備)並不是很在行,將來源複雜的不同系統混合在一起,將會是一道災難性的料理(a recipefordisaster);LyleGoldstein也認為多數歐洲國家不會想涉入台灣潛艦案。

依照2021年11月29日路透社報導,荷蘭外交官員受訪時表示,在1984年,荷蘭與北京簽署新的協議(先前荷蘭因為出售兩艘劍龍級潛艦給台灣,遭中國制裁,把中荷外交關係降為代辦級),其中包括「不批准任何新的對台灣軍售項目」,這個承諾影響至今。

而兩名受訪的日本防衛省高階人員表示,日本官方內部曾非正式地討論協助台灣建立潛艦,但由於擔心北京方面的反應而作罷。

已退役的前日本海上自衛隊香田洋二中將表示,日本許多集團擔心萬一協助台灣取得潛艦,在中國大陸的事業就會受到損害,因此透過管道在日本政府內部遊說,反對這項政策。

依照2018年10月25日「上報」的消息,2016年12月22日台船獲得「潛艦國造委託規劃設計案」後,就整合了過去台船自行評估出可能合作的國外船廠以及具有潛艦設計能力的公司資料,在2017年2月出訪位於荷蘭、德國、英國、義大利、瑞典以及美國的國防工業公司或船廠,並且對這些廠商發出需求徵詢書(Request ForProposal,RFP) 來邀標,但當時所有的歐洲國家都拒絕;例如曾為台灣提供劍龍級潛艦的荷蘭的船廠就明白表示,荷蘭製潛艦設計的知識產權屬於荷蘭政府,船廠不可能逕自出售給台灣。

而台船在拜會英國廠商時,英國官方雖拒絕提供任何潛艦設計方案,但私下表達可以提供基本訓練課程,協助訓練台灣方面如何設計潛艦。

也有消息指出,而負責研製潛艦戰系的中科院方面,原本打算與美國洛克希德.馬丁(Lockheed Martin)公司合作,洛馬因而在台北設置關於潛艦的辦公室;然而在2017年初,洛馬集團以台灣潛艦案過度理想化、看不到實際執行可行性等理由,取消了在台北的辦公室。

不過依照台船董事長鄭文隆接受立法院質詢時的回答,前述關於台船在歐洲各國尋求技術支援碰壁的新聞並不符合真實,因為這些是機密作業,外界不可能得知;此外,鄭文隆接也表示,並非所有歐洲廠商都拒絕台灣。

依照2018年8月25日「上報」的報導,到2017年6月底截止,只有一家美國生產航空動力組件的公司,願意組織歐洲潛艦設計團隊前來投標;但由於當時美國政府並未批准任何對台潛艦輸出許可,等於是沒有任何一家廠商團隊前來投標。

  依照2019年5月4日媒體「壹週刊」的報導,消息人士透露,海軍的潛艦商源小組從2017年初開始到全世界各地訪問相關潛艦廠商團隊尋求合作機會時,最早接觸的對象是日本;包括駐日代表謝長廷、日本前首相森喜朗等人士甚至一度想透過金美齡與首相安倍晉三的私人關係,尋求潛艦技術合作的可能性,但得到的回覆都是「不可能」,於是和日方的合作就暫時被擱置。

接著,海軍商源小組試圖接觸先前為台灣建造劍龍級潛艦的荷蘭,此時荷蘭廠商正參與台灣海軍為兩艘劍龍級實施延壽的計劃,但也被荷蘭拒絕。

商源小組一度還拜訪劍龍級潛艦的設計人員,但是這些人年紀老邁,並不適合來台協助;再加荷蘭潛艦的智慧財產權有爭議(許多屬於荷蘭政府),最後也只能打消念頭。

商源小組也曾與韓國大宇海洋船舶(DSME)及德國廠商接觸,都得到否定的答覆。

某家英國一度答應願意協助,最後卻在中國的壓力下打退堂鼓。

海軍商源小組幾乎跑遍全球接觸所有相關公司,最後只有設籍在直布羅陀的「G公司」願意協助(就是隨後取得台船公司關於潛艦合約設計工作技術顧問標的Gavron Limited公司,見下文),使得「潛艦國造」能邁出第一步。

而對於2018年10月海軍退役艦長黃征輝公開質疑「G公司」專業程度及輸出許可的真實性(見後文),「壹週刊」訪問的消息人士表示,這些輸出許可是經過認證的,不可能作假,而當時「G公司」來台協助的專業顧問人數,也遠過黃征輝爆料所說的人數(依照「上報」透露的信息,「G公司」得標後雇用參與台灣潛艦案的資深工程師高達30多位)。

不過,「G公司」協助的只有初期的合約設計階段,「潛艦國造」真正的突破,在於美國答應提供潛艦上最重要的紅區裝備──戰鬥系統(見下文),這個進展才讓台灣海軍吃下了定心丸。

從美國取得的潛艦戰鬥系統得來不易,美國一度認為台灣想利用海龍及海虎延壽計劃來暗中發展國造潛艦,於是片面取消了原本已經同意的潛艦戰鬥系統輸出許可,這個動作曾嚴重打擊台灣海軍高層。

後來台灣海軍司令黃曙光親自赴美説明及爭取,美國方面也派人過來調查及了解,最後才恢復了戰鬥系統的輸出許可;而美國也答應台灣海軍,提供更多的技術協助,讓潛艦案有了大突破。

依照2021年1月4日「上報」的報導,當IDS潛艦開出設計標(應為「初步設計」)時,曾有仲介者向台灣軍方接觸,提供海軍劍龍級潛艦的完整設計圖紙;這些設計圖紙是由荷蘭船廠的第三代經營者所有,將可以擺滿一個大房間的設計圖紙運到馬來西亞存放,再透過杜拜一位與阿聯酋皇室關係良好的廠商當保證人,與台灣本地代理商聯繫後,透過仲介者向台灣軍方表達出售意願。

「上報」稱,當時台灣國防部不排斥接觸,經安排在立法院附近辦公室內商議,包括國防部採購室、海軍海發中心都派員參與,台船董事長鄭文隆也在場;當時對方開出1000萬美元(約3億多台幣)價碼出售所有設計圖紙,而台灣海軍則表示須先看過圖紙,評估後再作決定。

由於台灣海軍本身也擁有劍龍級潛艦的部分圖紙資料並存放在海軍海發中心(從荷蘭取得,用於塢修等作業),海發中心人員早已熟悉劍龍級結構圖;因此海軍與海發中心人員前往馬來西亞檢視比對後,確認是劍龍級潛艦原始設計圖,而且對方這批設計圖包含的信息比台灣海軍擁有的結構維修圖更詳盡。

不過,由於劍龍級潛艦設計的知識產權與使用權都屬於荷蘭海軍,而非廠商,而對方無法提供許可文件,若台灣逕自使用將衍生出許多國際糾紛(當初設計建造劍龍級的荷蘭原廠在台灣也有代理商)。

因此,台灣海軍最後決定不購買這批劍龍級圖紙,放棄一開始打算複製劍龍級潛艦平台的計畫。

  此外,當時參與競標的日本團隊,也無法提出出口許可等必要文件。

於是,最後才由設籍在直布羅陀的Gavron Limited(GL)公司得標,取得當地技術顧問輸出許可後,再招募歐洲退休的資深潛艦工程師來台指導。

  美國方面輸出技術的延遲與放行 在2014年12月6日,前美國國務院亞太事務副助理國務卿藍道爾.薛瑞福(RandallG.Schriver)與台灣方面台灣方面智庫「新台灣國策智庫」以及華盛頓的親台智庫組織「2049計畫研究所」(Project 2049 Institute)舉辦「2014年亞洲新態勢與台灣角色」國際研討會中表示,「美國政府應准許美國工業參與台灣自製防禦潛艦計畫。

潛艦對台的戰略益處與執行任務的多面性,值得美國全力支持,無論台灣決定要獲取哪類型的潛艦」。

依照後續消息,據說美國方面在2014年左右與台灣方面對提供潛艦技術達成共識,美國方面原則同意針對潛艦作戰射控系統、武器裝備等方面協助台灣(包括劍龍級潛艦升級以及之後台灣自製新潛艦等),但關於艦體平台方面(包含船型、結構、推進、靜音等)仍維持美國海軍向來拒絕輸出技術的立場;而台灣則可從其他來源獲得潛艦載台設計。

在2016年7月中旬,消息傳出台灣軍方高層在6月中旬與美方在華盛頓舉行的台美年度「國防檢討會談」(DefenseReviewTalk,DRT)(此次台灣方面由軍政副部長李喜明擔任團長,率領包括國安會副祕書長陳文政、海軍司令黃曙光等台灣軍政高層人員)中,美方允諾全力支持台灣劍龍級潛艦升級案,包括提供戰鬥系統、L-3 KEO(原Kollmorge)的Model86非穿透性光電潛望鏡、MK-48 Mod6魚雷、艦用電子海圖顯示系統(WECDIS)、整合船舶自動識別系統(AIS)、GPS全球定位系統、超高頻衛星通信設備(SHF)等項目。

在2017年5月下旬,台灣中央新聞社報導,台船證實與美國方面的潛艦相關合作並無進展;外傳台船原訂與美方合作的是雷松(Raytheon),但台船並沒有 證實。

台船表示在2016年底獲得「潛艦國造」設計標之後,就積極展開相關作業,包括與美方洽談合作事宜;然而2016年底因美國原總統歐巴馬卸任, 美國對台相關軍事技術合作項目就喊停,等到新任總統川普重審並批準後才能繼續進行,但川普上任後至此時都沒有處理,可能原因包括2017年4月中旬川普與中國國家主席習進平會面的影響(此外川普政府若干重要國防文職任命如國防部助理部長、各軍種部長等職務任命遭到民主黨以聽證會杯葛而延遲,也會連帶影響上任初期對台軍售事務的進度)。

台船 也表示,潛艦國造涉外合作的可能對象不限於美國,有許多替代方案,並沒有誰優先的問題,只要條件適合且可以配合,就能進行合作,而目前台船的潛艦國造設計案仍照進度 執行。

先前外界有消息稱,在2016年10月時,美國軍方代表曾拜會台灣海軍司令部,期間提到台灣的潛艦國造案 ,尤其是針對台灣打算以現役劍龍級潛艦的載台設計為藍本執行「潛艦國造」提出關切,指出當時建造劍龍級的荷蘭船廠(威爾頓.費吉諾德,WiltonFijenoord,WF)早已不存在,並指出需釐清潛艦平台設計的知識產權究竟屬於船廠或荷蘭政府;美方表示,如果台灣無法從其他國家獲得可用的潛艦平台設計以及授權,就 不會向台灣提供任何關於潛艦的技術協助(如作戰與關鍵次系統等)。

此時,美方對台灣潛艦案採取按兵不動的觀望態度,先觀察台灣方面的進展(尤其是關於潛艦本身的設計),才會決定是否介入以及決定開放出口的項目與範圍。

在2017年10月15日於新澤西州舉行的美台國防工業會議中,韓儒伯(Rupert Hammond-Chambers)在記者會表示,美國川普政府許多行政部門重要的政治任命職位仍空懸著,對美台之間的防衛合作已造成延宕。

韓儒伯表示,美國協助台灣自製防禦潛艦(Indigenous Defense Submarine,IDS)計畫是定案政策,而稍早台灣升級海龍級潛艦時,美國已提供台灣技術與裝備;然而,相關企業的對外輸出許可在2016年9月到期之前,美方廠商就已向國務院申請展延,而川普總統在2017年初上任以來,國務院至今未回覆美國廠商申請對台技術支援展延許可。

韓儒伯表示對這個情況感到沮喪,這些既定計畫既不複雜也無關機密數據轉移,只因為川普政府相關人事安排遲未到位,影響了美台防務合作的執行推動。

例如,向來對台友好的右派政治人物薛瑞福(Randall Schriver)很早就被川普任命為擔任國防部的亞太助卿,但到此時白宮都遲遲沒有公布人事案(直到年底12月24日,美國參議院才正式通過薛瑞福的任命)。

在2017年11月28日,位於華盛頓的亞洲研究智庫機構2049計畫研究所(Project2049 Institute,執行長為薛瑞福)舉辦的美台安全關係舉辦研討會中,美台商會會長韓儒伯(Rupert Hammond-Chambers)表示,美國業界對台灣自製潛艦計劃仍有高度興趣,但美國政府迄今仍不願意給予美國軍工廠商出口許可來參與台灣潛艦的初期設計工作;而除非美國廠商能被選為主要系統整合者,台灣潛艦自製計劃不會有進展。

川普政府的延遲除了前述的國務院人事任命沒有到位之外,也可能與川普11月間訪問中國以及這段期間朝鮮試射彈道飛彈造成緊張、美國需要中國配合對朝鮮施壓,因而暫時延遲對台軍售事項。

2049計畫研究所執行主任、前美國在台協會(AIT)會長石明凱(MarkAlan Stokes)則批評,有人認為協助台灣取得柴電潛艦只有「象徵性」意義,這其實是代表不願意為台灣的「正當性」背書。

美國從未有人主張,讓日韓取得潛艦是「象徵性」的。

美國協助台灣自製潛艦的案子,在國務院躭延太久。

石明凱也表示,從台灣的國防預算編列運用情況來看,現在台灣潛艦計畫的進展比外界所認知的更快,並已有歐洲廠商參與其中;反觀美國則原地徘徊,使得美國廠商正逐漸流失台灣的商機。

在2018年4月5日,美國國務院終於公告,批准美國相關廠商參與台灣潛艦案的「行銷核准證」(marketing license);總計這項申請被美國國務院以「跨部會審查」為由,從2016年下旬起延宕了近二年,而一般的正常審查期程 通常會在收到申請文件後90至120天內回覆結果(無論批准或否決)。

此次行銷許可涉及至少兩家接到台灣國防部針對潛艦案發出的需求徵詢書(RFP)的美國廠商(應為洛馬集團與雷松),供應項目涵蓋作戰系統(含戰鬥管理、聲納、射控、武器系統等);其中,此次許可允許其中一家廠商與台灣方面洽談潛艦作戰系統的規格與輸出細節,包括進行詳細技術性簡報,並允許另一家廠商透過「技術協助協議」(Technical Assistance Agreement,TAA)對台灣提供關於潛艦作戰系統的技術協助。

這項輸出許可應為DSP-5等級;如果廠商需要將產品實物帶出美國境外向客戶展示功能,就另外要向國務院申請DSP-73輸出許可;而如果最後獲得客戶選用,實際輸出前,需要申請真正的DSP-85產品輸出許可。

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以來,美國國務院為了顧及美國與中國的關係,總是阻撓包含輸出潛艦技術等對台軍售、安全合作等諸多事宜,這可以往前追溯到小喬治.布希總統任內。

然而川普政府上台之後,明確展現對中國強硬的態度,在川普2017年初上任以來一年後,逐漸任用一批立場保守強硬的右派、鷹派人士擔任國防部、白宮顧問、國務院等相關要職,而這些人士不僅主張對中國強硬,也認為美國應在政治、軍事上對台灣給予更強的支持。

尤其是2018年3月13日,川普突然宣佈撤換在伊朗核武協定等議題上不合的國務卿雷克斯.提勒森(Rex Tillerson),改任命原CIA局長、鷹派人士麥可.龐培歐(Mike Pompeo),象徵美國國務院過去以來相對親中國的立場即將轉變。

在此之前,代表美國國務院傳統立場的代理亞太助理國務卿董雲裳(Susan Thornton),是2016年以來延宕處理對台潛艦輸出許可的重要人物;然而在2018年3月川普任用龐培歐擔任國務卿之後,董雲裳 的亞太助卿提名案受到阻撓,甚至她本人都極可能遭到撤換,只好轉變立場來配合川普政府的政治風向。

約從2014年起,由台灣海軍、台船、船舶聯合組成的潛艦專案小組,以訪廠和考察的方式,花了約3年的時間,逐一拜會美國、歐洲、亞洲(包括日本與韓國等)的潛艦產業廠商,包含造船廠、次系統廠商、零組件工廠等,對於潛艦商情做了完整的蒐集,也讓國外潛艦業界許多廠商知道,台灣正在積極準備潛艦國造。

受限於當時的政治情況,在接觸初期,這些國家都不願意對台灣發出相關技術輸出許可;然而,台灣方面的積極接觸,已經向全球潛艦業界廠商展現台灣方面的潛在商機。

因此等到2018年4月美國國務院開放美國廠商來台簡報行銷,對於其他台灣接觸過的國家立刻形成連鎖效應,紛紛批准對台灣的出口許可。

而對於如何規避中國政治壓力,台灣在過去幾年與美國的接觸中,也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例如,隨後來台競逐細部設計與建造階段的團隊中,不少都是由美國廠商出面,結合歐洲或日本廠商的人員組織團隊(見下文),在美國政府背後支持下,降低了美國以外廠商參與台灣潛艦案的政治顧慮。

在2018年5月15日,台美國防工業論壇於高雄舉行,包括歐洲、美國、以色列等多國軍工廠商都派代表前來。

期間美台商會會長韓儒伯(Rupert HammondChambers)接受台灣「新新聞」週刊專訪時,被問到美國在台灣潛艦案可以提出什麼協助?韓儒伯回應「every thing、every step」,例如潛艦結構以及關鍵的系統整合與測試,「美方可以提供最大協助」。

而美國洛克希德.馬丁印太業務發展主任羅伯特.萊恩(Robert Laing)接受「新新聞」專訪時指出,「台灣有很多非常好的技術,但是沒有系統整合能力」,希望台灣進行IDS潛艦案時,洛馬能夠提供整合與先進系統等服務。

根據2018年9月下旬中國時報的報導,2018年4月美國國務院批准美國廠商對台潛艦行銷簡報的時機,差不多是台灣方面準備與國外廠商簽署相關合作協議的時機。

這代表台灣海軍先前策略正確,不等待美國而先展開行動,在國際間廣泛與各國潛艦廠商接觸,讓美國意識到就算沒有美國支持、台灣也會尋求潛艦,如果再不參與,不僅生意真的會被他國廠商搶走,美國也失去技術上介入台灣潛艦的機會。

依照這篇報導,台灣海軍內部對潛艦國造共識極高,幾乎無人反對,都認為潛艦是必要的戰略武器;然而對於如何籌獲,台灣海軍內部又有兩派意見,一派主張一定要爭取美國協助,才能成事;另一派(包括時任海軍司令的黃曙光)則認為,從美國同意供應潛艦(2000年)多年,都沒有實現,主張不必等待美國,就直接走國際管道尋求潛艦技術。

台灣海軍在接觸國際管道的同時,也持續向美方爭取;然而關鍵在於台灣向國際廠商接觸取得關鍵性的突破(就是在2017年9月與歐洲某廠商簽約、執行「潛艦國造委託規畫設計案」等等),否則美國未必會這麼快就批准美廠商前來參與。

此報導也稱,由於台灣海軍潛艦案已經起步許久,參與的美國洛馬與雷松為追趕進度並拿下細部設計合約,雙方競爭激烈,使得台灣更有比價空間。

潛艦作戰系統選擇  在2016年6月3日,台灣海軍司令部公告「潛艦戰鬥管理系統」的公開徵求資料 (即資訊徵詢,RFI),徵求時間從6月3日至13日,預定於民國107年度(2018年)執行,內容是「以恢復系統處理及運作功能為原則,強化系統穩定度及可靠度,以有效執行目標之偵測、識別及追縱,並進行威脅評估、武器選擇、接敵攻擊與迴避等戰術作為,以發揮潛艦作戰效能」 ,並將尋求國外廠商合作,尋找現有成熟的潛艦作戰系統技術轉移至中科院;這可能是以2016年3月31日中科院得標的「劍龍級潛艦合約設計案 」為基礎,進一步針對同時期台灣海軍進行的「潛艦國造」案來發展作戰系統。

依照媒體「上報」的消息,在2016年,國防部透過負責劍龍級潛艦升級案與IDS自製防禦潛艦案系統整合的中山科學研究院,邀請美國洛克希德.馬丁(Lockheed Martin)與雷松(Raytheon)、義大利與比利時廠商各一,針對劍龍級潛艦戰系更新案子提出技術協助計畫;而在此同時,台灣國防部也私下邀請這四家廠商針對IDS自製防禦潛艦案的作戰系統提出概念設計與可提供裝備分析,因此兩個提案算是平行作業。

其中,美國洛馬集團的提案是基於該集團在1996年購併的Loral Corporation防衛電子系統部門在1990年代推出的系統(可能是SUBICS-900的類似系統,另有專文介紹),已經被多個國家的柴電潛艦使用;而雷松/Thales的提案則是一種全新的先進數位化潛艦作戰系統 (雷松為美國海軍提供CCSMK.2、AN/BGY-1等潛艦作戰系統),並強調所有的裝備都會在台灣組裝,可在台灣創造300個工作機會。

經過國防部專案小組評選,初步認為美國洛馬集團的戰鬥系統提案是有實績的成熟系統,概念上最可行,也最符合台灣方面的需求。

「上報」透露,在2017年3月底美國總統川普與中國國家主席習進平會面前夕,台船突然接獲美國雷松公司通知,該公司針對台灣潛艦國造所擬定的戰鬥系統計畫書,已經獲得美國國務院批准;消息一出,立刻引起台灣政府高層重視,雷松在台分公司也立即南下,向台船簡報這套戰系計畫書內相關細節;然而在72小時內,美國在台協會(AIT)卻告知台船,這是因為美國國務院作業疏失造成的誤會。

這是因為2017年3月底雷松公司就台灣海軍劍龍級潛艦升級延壽案規畫的多相作戰系統相關計畫書,向美國國務院提出這項文件的輸出核准,若獲得同意再申請輸出許可;雷松這份針對劍龍級潛艦延壽案的作戰裝備計畫書的附件中,放入了為台灣IDS自製防禦潛艦的作戰系統規畫流程與大綱,當時美國國務院承辦人員沒有仔細查閱就予以批准。

雷神公司發現該文件核准的附件內包含向台灣IDS潛艦案的項目後,遂解讀是可以開始對台船進行簡報與討論;雷松遂立刻將此消息告知台灣分公司,隨後由台灣分公司通知台船,雷松也立刻就向台船簡報展開規畫。

雷松獲得美國國務院許可的消息隨即傳到美國其他廠商,這些廠商因而感到不解,因為此時從沒有聽過美國政府正式批准對台灣IDS潛艦的技術協助;這些廠商經向美國國務院查詢,才發現美國國務院作業疏失,美國務院官員上取消這項核准文件。

根據「上報」的信息,在2018年4月5日美國政府正式批准美國廠商對台灣潛艦案的「行銷核准證」後,先前在2016年受台灣國防部邀請私下提供概念設計的廠商遂向台灣軍方高層表達,2016年那次是非正式邀商,美國國務院正式發出「行銷核准證」之後,應該進行一次正式評選。

因為台灣海軍劍龍級潛艦延壽案經專案小評選後,選擇洛馬集團進行技術整合,同時間以直接商售管道向美國國務院申請技術協助許可;而在2016年台灣國防部舉行的非正式評選中,也認為洛馬集團的提案最理想;這意味洛馬集團幾乎取得台灣潛艦相關案子的絕對優勢,因而在與台灣中科院的討論會議上姿態頗高。

因此,其他對手廠商都想藉由美國正式批准對台灣潛艦案「行銷核准證」的契機,獲得翻身機會,而台灣軍方高層也在考慮是否進行一次正式評選。

在2018年5月14日,媒體「上報」新聞披露,國防部潛艦專案小組根據洛馬與雷松各自提交的協助台灣潛艦計劃書審查後,因洛馬公司以具有實績、用於現役潛艦的裝備為主,加上洛馬的計畫也配合台灣自製潛艦計畫所選擇的裝備以及本島廠商產能,使得潛艦部分技術能落實於台灣業界,因此專案小組選擇洛馬集團作為戰鬥系統主承包商。

依照「上報」的報導,雷松提案的全新設計先進數位化作戰系統中,潛艦上相關的機電、裝備與次系統都完全由雷神規劃,好處是系統雷松公司完全負責系統整合,但也意味著艦上多數主要裝備都由雷松選擇,不符合「潛艦國造」提升台灣相關產業技術的目的。

洛馬的提案則以具有服役實績的現役潛艦作戰系統為基礎(洛馬在1996年購併Loral公司,該公司先前為加拿大維多利亞級柴電攻擊潛艦提供TFCS MK-1魚雷射控系統,在1990年代則推出SUBICS-900潛艦作戰系統),並且依照台船現階段潛艦設計案所列舉的各項裝備,協助台灣方面決定何種組合為為佳,在過程中也讓台灣方面有機會學習潛艦設計與規劃,更會將部分技術轉移給台灣;例如,台船已評估國內可能製造魚雷發射系統的廠商,洛馬集團就會根據這些廠商的工業能量與方案,來評估與修正整個潛艦武器系統。

此外,由於洛馬集團已經被選為劍龍級潛艦升級案的戰鬥系統主承包商,因此對於劍龍級潛艦的空間設計、裝備重量配置等比較瞭解;而台灣自製防禦潛艦的基本設計仍參考劍龍級,因此洛馬與台船、中科院首進行劍龍級升級案過程的相關經驗,能直接用於IDS潛艦案,這對於洛馬集團而言自然也是一項優勢。

在2018年5月底,「上報」透露,將參與台灣潛艦案的美國廠商已經向美國政府提出與台灣方面進行技術合作的許可,由美國政府相關單位進行審查; 若一切順利獲得許可,美方參與台灣潛艦案的設計團隊最快可在2018年年底進駐台船,屆時人數將超過200名。

同時,台船也規劃在2019年9月開始建造用來生產潛艦潛艦的船塢廠區,在2020年台船完成潛艦構型設計工作時就進入建造工作, 首艦預定在2024年下水,進行一年測試並於2025年交付海軍。

「上報」也透露,隨著美方廠商開始積極動作, 台船方面對於成本的估算也開始具體化;依照台船估計,建造首艘原型艦以及建立產能(包括潛艦廠區以及機具設備等) ,總共約需500億元新台幣,正與國防部討論確定中。

由於美國廠商參與潛艦計畫,因此台船潛艦新廠區將擁有相對應 (符合美方要求)的保密措施,各廠區依照機密等級區分,掌握人員進出以及機敏資訊的存取; 在機密等級最高的紅色管制區內,台船主管未經許可也不能擅自進入,相關保密措施將等同於台灣漢翔公司進行F-16V戰機升級改裝案的廠房。

所有參與潛艦設計建造的工作人員都要簽訂保密切結書,並由安全單位不定時進行資訊與人員的安全檢查,以確保機密資料不會外洩。

不過,對於「上報」這則美國廠商團隊準備來台駐廠的消息, 台灣國防部長嚴德發於5月30日上午在立法院外交國防委員會 接受質詢時予以否認,表示沒有這樣的訊息,外界報導不實。

  依照「上報」在2018年6月9日的報導,負責整合IDS潛艦戰鬥系統的中科院專案小組與洛馬集團已進行最終的合作技術意向書討論,若一切順利可望在七月底簽署合約,由洛馬集團把潛艦戰鬥系統的設計資料提交美政府申請輸出許可(透過DCS商售管道),如一切順利可望在11月中旬獲得國務院批准輸出許可。

「上報」宣稱,關於作戰系統的裝備選項,中科院與美商洛馬的協商並不順利,曾發生歧見。

洛馬提出的潛艦作戰系統主體是該公司已經被多國潛艦採用的現成設計,但周邊的次系統如通訊、電戰等則是由台灣海軍與中科院提出規格。

台灣海軍與中科院都在國際市場上尋求最好的現役裝備,挑選許多選項,再由台灣國防部的專案小組投票選出;然而,要將台灣軍方挑選的設備整合入洛馬規劃的潛艦系統主架構,洛馬戰系設計團隊需要重新計算許多相關數據,例如這些設備採用直流或交流電、供電需求大小乃至冷卻、尺寸重量等。

如此,潛艦設計的工作量以及所需的時間就會增加,可能無法在原訂期程(2020年底)完成IDS的細部設計工作。

洛馬方面希望首艘IDS的戰係應該採用該集團原先指定的成熟裝備為主,如此可將風險降至最低,也能符合原訂計畫期程(2020年完成合約設計、首艦2024年下水);首艦經過測試驗證後,從二號艦開始才引進新裝備來提升性能。

  依照「上報」的消息,在與中科院潛艦戰系專案小組協商的過程中,洛馬方面明確表達,為了合於美國的法律規定,該公司參與美國海軍現役核子動力潛艦戰鬥系統相關項目的人員不會、也不能參與台灣IDS潛艦的戰系設計工作;而洛馬方面參與台灣IDS的團隊,除了由少部分屬於洛馬旗下Loral公司的人員之外,其他成員則從歐洲等國聘請曾有柴電潛艦戰系整合經驗的專業退休人員所組成。

這項限制與過去美國透過直接商售管道(DCS)協助台灣武器系統研發案的情況類似,例如1980年代美國通用動力(GD)協助航發中心(AIDC)研製IDF戰機時,團隊就必須排除F-16戰機相關團隊的人員,而且不能直提供現成的F-16零組件、次系統;1990年代初期美國廠商協助台灣海軍發展ACS先進戰系案(即小神盾艦)時,不得直接調用參與神盾相關項目的人員,也沒獲得美國海軍直接輸出神盾系統的軟體。

依照「上報」在2018年6月20日的報導,雖然美國國會通過的2019財年國防授權法案中提到,美國應基於「台灣關係法」,大力支持台灣透過海外軍售(FMS)、直接商售(DCS)與工業合作等管道向台灣提供防禦性武器;然而,美國行政部門仍嚴格禁止美國海軍現役潛艦相關作戰裝備輸出。

例如,一家美國廠商申請輸出美國現役核能潛艦使用的水下通信系統(能在水下直接與基地或其他潛艦通信),曾獲得許可到台灣進行行銷,該公司一度以為美國政府對台灣潛艦技術輸出是全面解禁;然而不到3個月後,該公司就被美國行政單位通知,因「因作業疏失」而撤回該項出口許可。

依照「上報」在2018年11月14日的報導,4月美國國務院批准美國潛艦相關廠商來台行銷之後,歐美各船廠大致依循從第三國分公司出具輸出許可證明、再派遣母公司潛艦設計專業人員來台參與IDS各項技術顧問的工作的模式,因此讓台灣海軍與台船更有信心完成IDS潛艦的設計、建造工作。

在2018年11月14日,台灣國防部公布「劍龍級潛艦戰系性能提升」的決標公告,主承包商是中科院,決標金額為以74億771萬1000元新台幣,在2024年屢約完畢。

主承包商中科院委由技協廠商美國洛克希德馬丁公司(Lockheed Martin),為劍龍級進行性能提升,在2024年屢約完畢,包括製造三套作戰系統(其中兩套裝備於劍龍級上)。

劍龍級戰系升級案的系統也會用於IDS潛艦,而中科院同樣負責IDS潛艦系統潛艦,因此洛馬集團也就成為IDS潛艦戰鬥系統的設計者,例如劍龍級升級案所產製的第三套系統必要時可用在IDS首艦。

此時,中科院與洛馬集團已初步完劍龍級新戰鬥系統各項設備的介面控制系統的整合以及各項精算參數,2019年3月IDS進入細部設計工作之後,就以這套戰鬥系統為核心來落實IDS的實際建造方案。

依照2021年3月11日「上報」報導,早先台灣海軍選定艦上作戰相關裝備時,由台灣海軍以及中科院主導選擇,然後才告知真正負責執行系統整合的美國洛克西德.馬丁公司,這些都增加了整合工作的風險與難度,並造成計畫執行期間不少爭議;如果洛馬集團能在更早就參與挑選次系統的工作,依照過去的執行經驗提出建議,就可以讓系統整合工作更順利。

邁入細部設計/建造階段   依照媒體「上報」在2018年4月中旬的消息,台船在獲得「潛艦國造委託規劃設計案」後,以對外招商方式,向美、法、荷等五國具有潛艦設計的廠商發出邀標(前提是該廠商需獲得該國政府的許可),最後歐洲某廠商在期限內獲得該國政府同意,與台船簽約,負責IDS潛艦的技術協助的工作。

為此,台灣方面聘請日本川崎重工等潛艦廠商的退休資深技術人員,以及先前長期負責台灣劍龍級潛艦的荷蘭籍技術主管擔任IDS自製防禦潛艦案的顧問,在「潛艦國造委託規劃設計案」的每個階段進行審查,並提供專業意見。

依照「上報」在2018年7月10日以及8月25日的消息,由台船執行的「潛艦國造委託規畫設計案」從2017年初啟動,多次與歐美國家相關廠商接觸碰壁;直到2017年9月,才正式確定獲得歐洲某國團隊協助(包括取得該國核准輸出技術)。

在該團隊指導下,台船進行「構想設計」、「初步設計」到「合約設計」階段;這些階段主要是研究並產出目標潛艦的架構與規格等需求文件,作為下一階段「細部設計」的依據。

完成後,台灣方面就依照這些規格文件,進行各項系統裝備的評估與選擇,包含主電池(選用鋰鐵電池,含監控與充電系統)、主推進電動馬達以及控制系統、絕氣推進系統、儎台整合管理系統(含電力管理系統)、泵浦、閥等、魚雷發射管等。

在歐洲團隊的協助下,台灣方面確定了IDS潛艦的各項主要設計,包括構想設計的尺寸、構型、設計基準,以及次系統的相關研究與選擇,以及對全艦系統整合、工程與技術基準設定(如戰鬥系統之間各次系統的整合)的規劃等等。

如同前述,由中科院負責的潛艦戰系部分則在美國的協助下進行裝備選擇,包括設計戰鬥系統主架構、光電潛望鏡(含桅桿)、通訊天線(選用新式三合一天線)、導航雷達、光學潛望鏡(不含桅桿)、指揮管制、聲納系統等,都依照進度進行而未落後。

依照「上報」的報導,雖然IDS潛艦的潛艦載台設計參照劍龍級,都採用淚滴型設計,但內部細部設計完全不同,以迴避了荷蘭原廠關於劍龍級設計的知識產權。

「上報」報導推色,原本劍龍級潛艦的荷蘭RH MarineNetherlands B.V.集團非常注意台灣IDS潛艦案的發展狀況,如果傳出設計抄襲劍龍級潛艦,該公司就會循法律途徑來保護其知識產權;然而,RH Marin同時也參與協助台灣海軍劍龍級潛艦延壽案(包含載台及機電系統介面設計與整合的工程技術評估),期間從未對IDS潛艦案子提出任何建議或表達意見,似乎顯示IDS潛艦案的細部設計差別,不會對RH Marin的知識產權構成侵犯。

然而,日後也有消息指出,台灣IDS潛艦的設計藍本就是劍龍級,肯定無法完全迴避荷蘭廠商的知識產權問題;因為這個問題,IDS潛艦案顧問標招標(約2017年)時,一些實力雄厚的美國造船顧問公司都選擇不參與投標。

因此,之後IDS潛艦進入細部設計階段,相關的顧問工作(包含台船與海軍)都排除了相關荷蘭廠商如RH Marine等,以避開知識產權問題,否則荷蘭廠商方面一旦有機會仔細審查IDS設計,並確認台灣潛艦未經授權就深度參考劍龍級潛艦的設計,就有權對台灣採取法律行動。

在前述歐洲團隊協助下,台船「潛艦國造委託規劃設計案」執行完「合約設計」階段;接下來該團隊就進入最後的「細部設計」階段(2019年3月底到2020年12月22日),依照先前完成的合約設計等系統架構性文件以及所選擇的裝備,發展成實際施工建造的藍圖與文件,包含裝備表、才料表以及實際製造所需的各種技術文件。

由於台灣方面希望「細部設計」階段的國外協作團隊需要具有實作經驗,且由於美國已經在2018年4月正式批准潛艦相關廠商來台參與IDS潛艦案,因此先前協助台船的歐洲團隊就完成了階段性任務。

隨後,台船與台灣海軍接洽一家美國的系統設計廠商;雖然美國本身沒有柴電潛艦,但這家美國廠商歷年參與多個國家的柴電潛艦載台設計,實務經驗豐富,而且過去與洛馬集團(台灣潛艦案的戰系承包廠商)有許多合作經驗。

在2018年8月31日,國防部編列的民國108年度(2019年)國防預算公開部分送交立法院。

其中包括「潛艦國造」第二階段原型艦籌建,總共編列493億6170萬9000元新台幣預算((約16.11億美元),分為七個財年編列,從民國108年執行到民國114年(2019至2025年),進行細部設計並建成首艘潛艦;其中,第一年(2019年)編列75億1334萬新台幣 (其中約37億是在台船建造潛艦修造廠房),2020年編列98億4436萬元,2021年是最高峰的113億8265萬元。

  潛艦生產廠區規劃 在2018年7月初,有知情人士對媒體透露,台灣潛艦所需的「紅區」設備來源已經有解,且即將在次年3月進入細部設計階段;由於這是台灣首次製造潛艦,挑戰程度非同小可,台船的人力勢必優先配置在潛艦業務。

等潛艦進入細部設計與建造階段,台船會有大量資深工程師將投入潛艦領域,此外約有400名承包商人員也會加入潛艦建造團隊;為了彌補水面艦製造人才轉往潛艦,台船預計於2018年7月底前在網站公告招考200名人員,於年底晉用,經訓練之後投入水面艦等各式船隻製造,這是近3年來台船最大規模的一次招考(過去每年平均僅約招考100名人員)。

知情人士表示,潛艦國造最繁複的工作是系統間的整合,在為期2年的合約設計階段已與次系統商召開數百次系統整合會議;若紅區組件順利取得,意味次困難的部分已經解決,再來就是最困難的建造組裝,為此台船已多次派員出國考察、學習技術。

由於潛艦國造的過程為機密,目前台船正在興建負責建造、維修潛艦的「綜合廠房」(2018年底完成)與「潛艦建造專區」(2020年完成);不同於水面艦的建造工作,潛艦製造全程在室內廠房進行(外界與衛星無法探測建造進度以及判斷潛艦的構型、技術與設備來源等),建造完成後直接打開廠房大門經由軌道下水,下水後也會在較隱密的碼頭進行艤裝作業。

除了「造修合一」的潛艦廠區之外,相關設施還包括「測試平台」專區,用來進行潛艦上各種機電設備(不含作戰裝備)的整合測試,例如空調等輔助維生設備的運作以及與潛艦主動力的聯合運作;這些設備必須先通過陸地聯合調整測試,之後才能裝艦。

依照2018年8月13日「上報」的報導 ,台船透過美方牽線,已委由日本潛艦製造商三菱重工、川崎重工相關部門的退休人員組成潛艦建造廠區評估小組,針對台船選定的潛艦建造/維修廠防預定地進行勘察與建造評估,並在2018年10月向台船提出評估建議書。

建議書內容將包括廠區建造工程需要注意的專業事項、計算廠區需要的生產機具設備數量以及位置。

由於潛艦廠區需要保密,因此外觀上與其他廠區大致相同,但內部車間與產線佈局與一般生產水面船隻的廠區大不相同。

此外,潛艦設備測試平台專區的規劃書也由日本專家撰寫。

台船會根據日方提出的建議書,精算出設廠費用後,向海軍提出預算概估,然後由海軍向國防部爭取第一階段建廠所需要的費用。

施工人員培訓 依照2018年8月13日「上報」的報導 ,在建造潛艦最根本的焊接技術上,台船除了原有的德籍顧問之外,也透過日方競標團隊的管道,聘請了多位日本三菱重工、川崎重工潛艦部門退休技術人員,從2018年9月起前來台船,開始為台船培訓潛艦建造工作所需的專業焊接技術人員;而這些日籍技師在未來也將擔任IDS自製防禦潛艦進入建造階段後的焊接技術顧問。

在潛艦建造工程中,需要第一到第七級焊接技術,而日方前三菱、川崎重工技術人員會針對台船焊接人員逐一進行指導與訓練。

其中,初級的日籍焊接技師於2018年9月直接飛抵高雄,隨後開始訓練台船招募的新焊接人員,進行為期三個月的初級潛艦焊接技術訓練;通過初級訓練之後,再進行潛艦中級焊接技術訓練。

每期訓練完成後,由台船的德籍顧問進行考試認證(含實際操作焊接驗證),通過測驗才能進入下一階段的訓練。

若一切順利,2020年底首艘IDS潛艦開始建造時,台船將擁有數量足夠、具備基礎焊接潛艦壓力殼的人力;隨著建造工作推進,具有高級焊接技術認證的人員也會陸續加入建造工作,而台船的焊接技術人員也會隨著經驗累積以及訓練而具備足夠的焊接技術。

「上報」宣稱,由於台日雙方向來交流密切,且來台的三菱重工、川崎重工潛艦部門人員對台灣都相當熟悉;基於這些優勢,未來潛艦組件如果台灣方面無法製造,可能會向日本採購,或引進日方技術在台生產。

海軍的外籍顧問  依照「上報」在2019年1月27日的報導,除了台船方面的外籍顧問之外,台灣海軍本身也聘僱了近30位來自歐洲與日本的資深外籍顧問(應包括先前曾參與劍龍級潛艦設計建造的荷蘭資深工程師),在2017年底進入IDS初步設計階段時,就陸續抵達台灣並居住在高雄,指導潛艦設計工作,並提供技術諮詢如X型尾舵等;這些資深顧問總共參與過超過20艘柴電潛艦設計及建造工作,被認為是「老師父級」的專業人士。

知情人士指出,早先台灣海軍、台船在歐美地區拜訪各潛艦相關廠商,便已透過專人引薦,在歐洲拜會多名已退休的資深工程師,除了詢問關於IDS潛艦的建議之外,也取得這些專家同意,等IDS潛艦設計工作開始進行,就以顧問名義受聘來台協助;除了歐洲顧問之外,台灣在美國的協助之下,聘請了多名曾參與親潮級等柴電潛艦的工程師來台協助。

依照「上報」宣稱,這批資深潛艦顧問都有了年紀,因此台灣海軍並非將顧問安排在飯店,而是在高雄為每個顧問租一間住宅,其中多位外籍顧問都把家人接來高雄一起住,並由台灣海軍提供各種生活上的協助;由於高雄的天氣非常暖和,冬天也不冷,這些外籍顧問及家眷在高雄適應的相當習慣。

這些外籍潛艦顧問與家人會在台度過2019年春節;台灣海軍方面的審查小組在2月8日開始針對台船提出的合約設計文件進行審查,這些外籍資深顧問團也會提供協助,盡快完成審查工作,努力在2019年3月20日合約設計截止前完成工作,使IDS潛艦能順利進入細部設計階段。

    「細部設計」競爭廠商 依照2018年8月25日「上報」的報導,台船在2017年上旬曾向歐洲多個廠商團隊發出需求徵詢書(RFP) 邀標,當時全都遭到這些歐洲國家拒絕;然而2018年4月美國國務院批准美國廠商對台潛艦技術的「行銷核准證」之後,前一年曾接獲台灣邀標的歐洲國家紛紛跟進,批准廠商組織團隊來台灣,向台灣海軍與台船進行簡報。

為了進行細部設計,「細部設計」的國外協作團隊需要具有實作經驗。

依照「上報」在2018年7月的消息,此時已有六家國外廠商向台灣方面提交實作證明與規劃書,爭取參與IDS潛艦細部設計階段,包括兩家美國廠商、兩家歐洲廠商,以及印度與日本團隊等。

依照2018年7月12日日本外交學者(The Diplomat)的一篇報導,這六家向台灣IDS潛艦案提交方案的團隊中,印度團隊的設計參考了印度海軍操作的各型柴電潛艦,包括德國設計的敘舒馬級(Shishumar class,Type209TR1500型)、俄羅斯製造的Sindhughosh級(Kilo型)以及虎鯊級(Kalvari class,法製鲉魚型)。

韓國則是以參與自行建造的德國209改良型(TR-1400)潛艦設計團隊為主。

而日本團隊則是在一家美國公司的請求下,簽約聘僱三菱重工與川崎重工的退休潛艦工程師組成。

台灣國防部承辦單位在美國方面承包商的協助下,評估每個團隊繳交的提案。

依照「上報」報導宣稱,到2018年8月底,總共有七個國外廠商團隊參與競爭台灣潛艦案的「細部設計」工作,包括兩家美國團隊、兩家歐洲團隊,印度、日本和韓國團隊。

由於建造潛艦牽涉複雜、高難度的工藝技術,台灣先前從未沒有相關實作經驗,因此參的國外廠商團隊不僅要負責潛艦細部設計,進入建造階段後還需進行現場技術監督指導。

因此,除了細部設計工作之外,建造階段的技術指導、現場工程督導等也都是評估的項目。

依照2018年8月29日「上報」的消息,為了減低潛艦技術來源國家可能被中國鎖定施壓、造成技術來源中斷的風險,「潛艦國造」可能會同時著手不同的潛艦設計,以分散風險,例如第二艘以後改用另一種設計,並納入AIP絕氣推進系統。

此外,參與IDS潛艦案載台細部設計競標的歐美團隊,背後幾乎都是由美國廠商整合成團隊;通過美國的政治保障,使中國方面較難干預施壓。

依照「上報」的消息,IDS自製防禦潛艦的第二艘可能就會納入絕氣推進系統(Air-Independent Propulsion,AIP),提高水下續航時間;依照目前規劃,IDS細部設計工作在2019年3月前完成,確定首艘潛艦構型,在2020年展開首艘IDS建造工作,隨後就展開第二艘的設計工作。

依照2018年9月初「上報」的報導,台灣國防部潛艦專案小組已經採納外籍顧問的建議,要求IDS潛艦採用適合在淺水域環境作業的X型尾舵,而七家投標廠商都以X型尾舵來提案。

不過依照2018年9月14日「新新聞」週刊的報導,有人士指出IDS後續艦出現「雙構型」說法,是各廠商勢力角力的後果;一種說法是二號艦以後可能改由雷松(Raytheon)負責系統整合(雷松與洛馬競爭激烈,雷松報價與姿態較低),另一種可能性則是在美國牽線之下直接引進日本親潮級潛艦的技術。

此報導指稱,台灣政府高層透過國安會、外交系統等多重管道,積極從日本引進親潮級潛艦相關技術,日方退休技師已經來台進行協助;但台灣官員對此以純屬民間企業的商業發展考量,提供技術指導而已。

知情人士質疑,以台灣的資源和工業實力,難道能同時發展兩種潛艦構型,何況不同潛艦的技術與後勤都會不同。

對於這項質疑,此報導引述兩種可能發展,一是國防部方面會堅定立場,維持單一的潛艦構型;第二種說法則是因為成本因素,後續主系統整合廠商改為雷松,但仍要洛馬支援,兩家廠商應要「相互密切配合」(當然,第二艘改讓雷松擔任主承包商,可能也是台灣軍方對洛馬議價的手段之一)。

此外,該報導也質疑台灣潛艦案先決定潛艦設計、再尋求艦上各項裝備,與正規的研發程序完全相反,進入實作階段可能會發生大問題;不過台灣軍方高層認為,先前評估潛艦所需各項「紅區裝備」已經八九不離十,已經進行的潛艦合約設計也並非無中生有,而潛艦各裝備、子系統的引進談判也都有進展,有信心在2019年三月「合約設計階段」結束後,就可以順利進入「細部設計階段」,並進一步敲定各項裝備商源與輸出許可。

在2018年9月下旬,消息傳出為了爭奪潛艦案生意的大餅,內外各方勢力都在角力較勁,包括台灣的立法委員,或者美國大軍火商透過眾議員對台施加影響力;或者,因為洛馬與雷松較勁,而出現前述「潛艦從第二艘起要採用另一種構型」的風聲,並改由雷松擔任主承包商。

此外,也傳出國防部某高層將領與海軍將領不和,軍方內部不同派系鬥爭不止,透過媒體放話攻擊。

    美國、歐洲 依照「上報」在2018年8月25日的報導,參與台灣潛艦案競標的美國團隊包括一家曾有潛艦設計實績的國防工業公司,再加上若干歐洲的柴電潛艦廠商組成團隊(例如包括由英、美廠商組成的團隊)。

這些歐洲團隊都有柴電潛艦設計製造實績,通過美方國防工業大廠邀請組成團隊,然後像台灣海軍、台船提出團隊方案簡報。

由於美國政府批准對台輸出潛艦技術,通過美國廠商在背後組團出面,使歐洲廠商政治顧慮降低,能夠放心參與台灣潛艦案。

日本 依照「上報」在2018年7月的報導,先前台灣海軍聘請的日籍顧問時,從沒有任何日方同意退休工程師來台參與潛艦設計的跡象;然而,經過美國與日本的高層協商後,日方同意由美方出面組成設計團隊後,日方工程師再以個人身份簽約受聘於美國團隊,因此不代表日本官方。

這個美國公司組成的潛艦設計團隊中,參與的日方人員包括三菱與川崎重工的退休潛艦工程師,提出的方案也以日本潛艦設計為基礎;因此,雖然這個團隊名義上是美國公司,但提交的方案以日本潛艦經驗為主,因此台灣方面仍將此一團隊歸類為日本團隊。

依照2018年8月13日「上報」的報導,日本團隊堪稱所有參與競標台灣潛艦案中最低調的;只有在向台灣海軍提出簡報場合上,才會見到實際負責規劃的日籍總工程師與其他人員,該團隊平時都由美籍人士與台灣海軍、台船聯繫接洽。

因此,其他團隊一度質疑,所謂「日本團隊」實際上根本不存在,只是個煙霧彈。

「上報」引述知情人士宣稱,日本團隊是由美國重量級軍工廠商透過私下管道組成,與台灣海軍、台船接觸時都由美方人士出面;而該團隊提出的書面資料中,詳述多位團隊中已退休的日籍資深總工程師的履歷,包括曾經在三菱重工、川崎重工任職,以及曾參與日本海自春潮級潛艦的哪些部分設計工作等等。

日方團隊簡報中也以春潮級潛艦為藍本,說明方案的方向。

長年以來日本與台灣之間關係較為密切,在2000年代甚至之前,台灣政府以及海軍也都曾接觸日本尋求潛艦。

長期以來日方的主要顧慮包括對中國的政治顧慮,以及對於日本潛艦機敏技術可能藉由台灣外洩給中國等;一旦這些有辦法克服或繞開,在適當的契機(例如美國的政治支持)與合作模式下,日本方面對於協助台灣建造潛艦自然頗有意願。

印度 依照「上報」在2018年7月的報導,參與台灣潛艦案的印度團隊以印度先前向法國DCNS、西班牙Navantia引進的鮋魚級潛艦(印度稱為Project 75)的方案為主,背後知識產權獲得法國DCNS原廠授權,其設計規劃書也包括用在印度國產核子潛艦的相關技術。

依照2018年8月13日「上報」的報導,角逐IDS艦體載台細部設計的國際團隊中,印度團隊表現的最積極,除邀請台灣海軍與台船人員前往印度孟買的國營馬札崗碼頭造船公司(MDL)參觀之外,馬札崗船廠152名曾經參與柴電潛艦設計工作的技術人員還在印度退役將領的帶領下,前來台船應徵繪圖、計算等工作。

依照「上報」引述內部人士透露,台灣本身能參與潛艦設計圖繪製與計算的人員少之又少,短時間也無法培育出來,因此台船也向前來頭標的歐美團對表達需要設計人力,而印度團隊最先作出回應,表達可以提供相關的技術人員(如要聘用,則會採取短期約聘方式,參與台灣IDS潛艦細部設計工作)。

印度團隊在簡報中提到,其潛艦設計方案(基本上就是鮋魚級)獲得法國造艦局(DCNS)與MDL的授權;但從2018年6月底簡報之後兩個月,雖印度團隊不斷的與台灣海軍和台船接觸,但始終沒有提交初步的潛艦方案相關資料數據;雖台灣海軍方面不斷提醒印度團隊,該團隊並透過印度軍方保證「政府正在處理中」,但台灣海軍已經開始擔心以印度方面的行政效率,是否能即時提出規劃書。

依照2018年8月16日「上報」的信息,由於台灣海軍多次透過管道向印度軍方要求各項潛艦方案相關資料,印度軍方已經認為該團隊似乎辦事不力,遂由現役將領再組織另一團隊加入,方案同樣是鮋魚級潛艦為基礎,向台灣海軍再次提出更詳細的資料與印方技術輸出授權書;此舉讓台灣海軍感到印度軍方相當重視這次競標,這是所有競標團隊中, 唯一由該國現役將領率團來台,規格最高也最具官方色彩。

韓國 依照2018年8月24日「上報」的報導,韓國參與台灣潛艦案的團隊由大宇、現代重工等潛艦相關廠商組成,在8月16日剛獲得韓國政府的許可,隔天該團隊代表就飛抵台灣,向台灣海軍提出安排簡報的時間。

「上報」表示,美國政府同意開放輸出許可後,美國、歐洲、日本、印度等團隊先後來台提出簡報;同時間韓國則因為朝鮮局勢(美國、韓國、朝鮮正在安排領導階層會面),加上需要顧及中國的反應,因此韓國政府遲遲未批准韓國廠商來台簡報。

「上報」引述知情人士指出,在先前馬英九總統執政期間,由台灣海軍、台船與聯合船舶設計中心組成的專案小組在訪問各國潛艦製造商的行程中,就曾前往韓國大宇造船取經;韓國曾先後取得德國授權與技術轉移,在韓國建造德國HDW設計的209(TR-1400)潛艦以及214型潛艦。

因此在潛艦國造的評估報告中,韓國也被列為可能取得技術的潛在合作對象之一。

義大利 依照2018年8月30日「上報」的信息,義大利潛艦業界廠商一直與台灣有淵源。

先前在陳水扁總統執政期間,美國方面曾建議台灣海軍,向義大利購買四艘即將除役的二手薩烏羅級(Sauro)潛艦,當時台灣海軍也派員前往義大利參觀準備除役的薩烏羅級潛艦的狀況。

上報表示,義大利廠商在之前已經來台與台灣海軍接觸過。

2018年3月義大利國會改選後,一直無法組成新政府,而潛艦技術輸出許可需要新政府組成後批准才能繼續執行,這使義大利團隊一度被台灣方面排除在競爭團隊之外。

直到2018年6月初,義大利總統馬達雷拉(Sergio Mattarella)授權孔蒂(Giuseppe Conte)組閣,結束近3個月的政治動盪後,義大利廠商團隊再次向新政府提出技術輸出許可,在日前獲新政府核准,隨後義大利團隊也來台簡報。

上報表示,義大利團隊獲得新政府的輸出核准之後,為了彌補先前的延遲、扳回競爭優勢,義大利團隊除了原本的潛艦設計公司之外,建造潛艦的上下游關鍵組件廠商也一起來台,要求重新簡報,向台灣海軍與台船展現該團隊的所有能力,包括潛艦設計、建造、取得關鍵組件等。

因此,義大利簡報內容不只是潛艦設計,而從設計到建造完成、所有的技術規劃與服務,並將所需要的技術與重要組件的來源都列入簡報中,堪稱目前七個向台灣海軍簡報的團隊中,內容最詳盡的一個團隊。

另外,上報也宣稱,海軍劍龍級潛艦的性能提升案中,原本打算採用美製多功能光電偵蒐桅杆裝備,但美製裝備尺寸過大,無法適配劍龍級原有的耐壓殼管路與開口,若要安裝則必須施工更動耐壓殼。

經過重新評估,最後台灣海軍決定改用義大利廠商的光電偵蒐桅杆系統,以配合劍龍級原本的規格。

選商結果 依照2018年9月20日「上報」的消息,台灣「潛艦國造」專案小組分別評選來自歐美、印度、日本、韓國等7個不同的團隊所提出的建議計劃書後,己確定首艘IDS採用歐洲的構型設計(就是先前合約設計的構型),由美國洛馬集團系統擔任系統整合總工程顧問以及戰鬥系統整合工作。

至於潛艦廠房規劃、建造施工(包括焊接、鋼材檢驗鑑定)、裝備運轉測試等項目,則由日本的退休資深潛艦廠商人員來擔任。

擔任系統整合總工程顧問的洛馬不直接負責設計與施工建造,但建造所有工程施作以及主系統、次系統裝備能不能結合,都要先經過系統整合工程總顧問的審查與認可才能執行,若其中發生問題,也是由系統整合工程總顧問來協調解決。

據說台船內部曾質疑這樣的工程組合,因為歐洲潛艦設計與日本設計與實作有許多不同,由日方人員來負責指導歐洲設計潛艦的施作,可能會產生問題;不過,負責系統整合的洛馬以及台灣海軍本身潛艦小組的外籍顧問,都認為這些問題都可以克服,並以台灣高鐵採用歐洲系統結合日本製造的列車為例,只要強化系統整合工作,IDS潛艦結合歐洲設計、美商系統整合與管控、日本技術施作建造,整個計畫是可行的。

確認將採用劍龍級潛艦戰鬥系統升級版作為主架構,再分別評選新型聲納、光電桅杆、水中通訊系統等裝備,並且保留未來升級的餘裕;而海軍的決定也與洛馬的建議相同。

    (1) (2)(3)(4)(5)  (6)(7) (潛艦產業園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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